“好好好,”老夫人滿臉的笑容,似乎真的相信郭成一般,連聲讚歎。// . //
跟在老夫人身旁的郭家家主郭定天淡淡的看了郭成一眼,什麼話也沒說,但只是這一眼裡的意味,就夠讓人好好揣摩的了。
“郭兄,郭家出了麒麟兒,真是可喜可賀啊”一旁蕭家老爺子滿臉笑容的說道,似乎真的為老對頭家裡除了人才而高興。
“哪裡哪裡,若他真是有才華,我倒是希望他能儘早憑藉自己的努力突破人之境,進入地之境,”郭老族長淡淡的說道,只是再說到憑藉個人的實力進入人之境時似乎無意中停頓了一下,卻是讓蕭老族長臉‘色’一沉,郭家有一些左道,有助於突破,但卻是對身體有害,這種方法可以非常輕易的讓人突破到了地之境,但要突破到天之境卻是非常的困難,一旦郭家子弟透過左道進入地之境,基本上就宣告了與天之境的絕緣,郭家和許家對蕭家的這種左道之術心裡是說羨慕也好,說嫉妒也罷,說不屑,甚至嗤之以鼻也可以,反正表現出來的是沒有一點好感,郭定天在這裡說憑藉自己的實力突破地之境,明顯是在諷刺蕭家子弟自斷前途。
蕭家家主怒哼一聲,卻是不再做聲,轉身不再立郭定天,自己功法有利有弊,但自己卻是不屑於同其他人談論的,在蕭家家主眼裡,這些人之所以表現得如此不屑,純粹是出於嫉妒罷了。
眾人也不管心裡如何想,大部分人嘴上是讚不絕口,一個勁的誇獎郭成才是敏捷,只是這其中期待著郭成出醜的恐怕不在少數。
院子的一側原本就打了架子,作為戲臺,郭成向老夫人說完臺子上便已準備完畢,原本寬闊的戲臺上現在架起了一條條遮布,擋住了人們的視線,許多人憑藉耳力已經聽到有人在帷幕後面來來往往,忙乎的熱火朝天,只是到底裡面發生了什麼事,卻是沒有人能夠猜的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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婉轉的音樂響起,音樂悠揚,在場的眾人誰也沒有聽過這樣的曲子,臺下院子裡一下子有些吵鬧,但隨著樂聲進行了盞茶功夫,所有人漸漸為樂聲所‘迷’,整個院子內出了臺上的樂聲,一片的寂靜。
“你可是又在村口,把我張望,你可是又在窗前,把我默想??????”
一個有些清朗的聲音從後臺響起,伴隨著這個聲音,第一道帷幔慢慢的拉起,一個少年和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正在告別,少年揹負著一個包裹,義無反顧的遠去了,身後,白髮蒼蒼的老‘婦’人望著少年遠去的背影,久久的不肯離去。
“娘啊,娘啊,白髮親孃,兒在天涯,你在故鄉!娘啊,娘啊,白髮親孃,黃昏時候,晚風依涼??????”
漸漸的第二道帷幔拉開了,少年邊關血戰,歷經生死,不斷的升遷,而在遙遠的地方,老‘婦’人站在一棵老槐樹下吃吃張望,望著兒子駐守的方向,滿目的蒼涼。
“娘啊,娘啊,白髮親孃,??????”帷幔繼續拉開,少年歸來,已是歷經滄桑,功成名就,而當回到家鄉時,白髮蒼蒼的老‘婦’人依舊如同一塊石頭般站在老槐樹下,望向遠方,只是那雙眼睛,卻是已經瞎掉了。
最後一片帷幕撤下了,十幾名“演員”站出來謝幕,有老有少,大部分是郭成的隨從,還有幾個是跟著來的小廝,李魚站在中間,有些‘激’動,這可是自己真少真槍的演的第一場戲,現在滿堂寂靜,不知現場的效果到底如何,這個世界的人能不能接受這種風格。
時間太的倉促了,李魚甚至沒有時間進行佈置,簡單的‘交’代了一下,草草的安排了三個場景,便趕緊去和夏家僱來的戲班子‘交’涉去了,李魚必須在一刻鐘內讓樂隊領悟自己的意思。
好在夏老夫人過壽,夏家請來的乃是最頂級的戲班子,李魚只是‘交’代了一遍,戲班子裡的人便以明白了八成,再一討論,整首樂曲的‘精’髓便被樂師掌握了,讓李魚大大的感受了一番這個世界人的才智。
現在戲已經演完了,至於效果如何,就只能看觀眾的反映了。
“好??????”猛然間,不知是誰帶頭,一聲‘交’好,滿堂立刻變如引爆了一般,叫好聲如‘潮’,簡直如同雷動,驚的外面的‘侍’衛趕緊跑進來看看,還以為裡面發生‘騷’‘亂’了呢。
臺下,郭定天滿是讚許的看了郭成一眼,卻是讓郭成心裡如同吃了蜜一般,老爺子對家族子弟一項非常嚴厲,今天這樣的眼神對於無數的家族子弟來說也是一種無上的榮耀。
雲清郡主看著站在臺中央的李魚,臉‘色’複雜,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,而他旁邊,那位有些‘花’痴的男子原本只高聲叫好的,只是看到後來出現的李魚。臉上笑容漸漸隱去,同樣的複雜無比,只是隱隱的還透‘露’出一絲絲兇光,讓讓人知道這傢伙心裡肯定沒在想好事。
若是說雲清郡主和‘花’痴男子臉‘色’複雜,讓人不明白他們的想法,那麼蕭文遠則是讓幾乎所有人一看就明白,只要看看他那有些扭曲的臉,所有人都知道,這傢伙心情絕對不好。
至於同樣被稱為雲城三傑之一的許文遠,則是一臉的淡然,那神情,居然似乎與自己毫無關係,甚至還隱隱的有一絲欣喜,似乎真的為郭成的成功而感到高興。
“好好好,真好”老夫人一張老臉上樂開了‘花’,笑著笑著,眼角卻是流出了眼淚。
“孃親,孩兒不孝,這些年您受苦了”夏城主忽然跪倒在母親身邊,重重的磕了一個頭,有些‘抽’噎的說道。
夏城主夏飛是一個倔強而自尊心強烈的人,母親哺‘乳’了皇帝和王爺,‘花’在他身上的時間便少了,便已開始對母親有所不滿,心裡及至長大,不斷的升遷,別人譏諷他是靠母親才上位的,他心裡對母親更加的不滿,十八歲時,瞞著母親離家出走,悄悄的參了軍,幾經生死,才成就一方諸侯,擔任的城主,只是心裡卻與母親有了一條看不見的鴻溝,夏老夫人執意離開皇宮,跑到邊境雲城和兒子住在一起,就是想化解和兒子之間的隔閡,幾年下來,卻是收效甚微,卻想不到今日一首歌唱出了母子的心聲,兒子幡然醒悟了。
看著抱頭痛哭的母子兩人,周圍的賓客寂然無聲。
“再來一首??????”
“再來一首???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