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老大，這次紅塵練習好失敗啊，咱們還是離開這裡比較好。」莫松說道。

「也不完全算是失敗，總算看到了一些人間百態。只不過我們干預的太多了，也是因為我的私心才會這樣。咱們也該離開了，我要做的已經完成，可以離開這裡了。」

孟子凡預設莫松他們出手，就是想完成自己的目的。功法不完善，只能透過笨方法來完善功法。重修是不可能了，大劫不會給他再次重修的機會，時間太過緊湊了。

「卓小姐，想必你已經知道我們不是普通人了。天下無不散的宴席，我們也時候離開這裡。我會將此人留在這裡，有他在，沒人能傷到你的，保重！」

孟子凡等人沒有做任何準備，突然來到卓晴這裡，告知他們要離去了。卓晴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，雖然他們接觸的時日不多，但她早已將孟子凡他們當做了自己的親人一樣。

「孟大哥，你們帶我一起走好嗎？我雖然在這裡出生，但是我母親亡故之後，根本就感覺不到一絲家的溫暖，跟你們相處的幾日，我才知道什麼是家，什麼是親人。」

卓晴已經哭紅了雙眼，她並未誇大其詞，在卓家只有無盡的羞辱和欺壓，日子過得還不如那些下人。要不是她母親為她留下了錢財，死前為她求下了這個院落，恐怕成年後的她還要繼續寄人籬下，繼續受所謂的親人的侮辱。

「晴兒，我們的走的路，不是凡人能走的了的。不是孟大哥不想帶你走，我們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，即使跟我們走，最終也無法與我們一同離開。」

孟子凡說的已經很明朗了，而且在這個世界，他們就是神，就算這個訊息洩露了出去，也沒有什麼存在可以威脅到他們。

晴兒非常失落，但她能感覺到孟子凡並不是推辭之言。怪不得傳說中的「仙人」在孟大哥他們前也只能搖尾乞憐，這樣就都說得通了。

「孟大哥，你們離開前，可否來看看我，我真的只有你們這些親人了。」卓晴脆弱的一面在這幾日徹底顯露了出來，不管之前多麼堅強，她只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女子罷了。

「放心，我們走之前一定會來看你的。對了，這個東西你留下，不管以後遇到無法解決的事情，只要我們還未離開這個世界，你呼喊也聲，我都會盡快趕到。」

孟子凡留下一個玉佩，其中有一絲自己的意識，也算是為卓晴留下的念想和禮物了。

告別了卓晴，孟子凡他們也重新起航了。這一次他們將實力徹底隱藏下來，沒入凡人的世界之中。

這一晃就是幾十年過去，這幾十年，他們做過小販，當過世俗世界的官員，甚至還在戰場上拼殺過。所有的人生百態他們幾乎都經歷了一遍，卻總是感覺還差了些什麼。

「不知道現在卓晴怎麼樣了，當年的小丫頭，想必已經兒孫滿堂了吧。如今的天地靈氣復甦的已經差不多了，這個世界已經出現了地仙級修士，怕是將來踏入上界也不是什麼難事了。」

孟子凡仰望星空，在營帳之中與姬雅旋並肩躺著，享受著下界的安寧。

「子凡，這麼多年過去了，不如我們去看看卓晴如何？咱們不是一直覺得差了些什麼嗎，我這些日子想來，感覺就是差了一些遺憾。」姬雅旋笑著說道。

「遺憾嗎？或許吧，這世上誰人沒有遺憾呢，去看看也好。」

一夜過去，孟子凡他們決定回去當初那座城市，去卓家看看卓晴的情況。只是到了這裡他們傻眼了，這裡早已不是什麼城市，而已經被一座修仙門派當做了分部。

「老大，我已經打聽好了，一年前，靈氣迎來一次大爆發，很多凡俗世界也被充沛的靈氣籠罩，那些修仙門派開始瘋狂的擴張，將凡人世界佔領了不少區域。」

「卓晴呢？」孟子凡眉頭一皺，連忙問道。

「老...老大，你千萬彆著急啊，我打聽到，卓晴似乎不願意讓出那裡，被這個修仙門派折磨致死了。」莫松嘆了口氣，老大是個重情義的人，他生怕因為卓晴的事情，將這些修仙門派盡數屠戮殆盡，造成殺孽。

上界的人對下界的干擾越大，對修行越不好，就是所謂的業障。上界干預下界本就是天地所不容，進入到下界大開殺戒，那可不是鬧著玩的。

「不是讓人留下照顧卓晴了嗎，那齊子旭呢？」

「聽說被對方的大能秒殺了，對方似乎不知道他的身份，我聽說是被一擊幹掉的。」

「給泉景宗的人傳信，讓他們的人立刻來見我。」孟子凡已經將仙識覆蓋整個小世界，的確是沒有發現卓晴的氣息。他現在非常憤怒，莫松知道，他現在一直在隱忍，若是泉景宗無法給老大一個交代，怕是要承受他的怒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