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鈴被解了啞穴,清了清嗓子,費了好半天的力氣,才終於開口說道:“蘭兒說的千真萬確,他還請了束魂師,想要在殺死我以後,將靈魂束縛在軀體之內,永遠陪伴他的兒子。求各位掌門為鈴兒做主。”音鈴說完跪倒在地上,委屈的淚水掛滿了眼眶,但始終沒有掉下來。
看著音鈴淚眼婆娑,充滿委屈和無助,藍若水更加心疼眼前這個小姑娘,彷彿見到了她已故去的妹妹,鼻子一酸,竟掉下淚來,她連忙扶起音鈴,安慰道:“別怕,有姐姐在,沒人能傷害你。”
看著藍若水疼惜的眼神,滑落的清淚,音鈴點了點頭,淚水瞬間沿著臉頰掉了下來。果然,世間最能打動人的不是暴力威嚇、不是辛酸苦楚,而是似水柔情、溫柔呵護。
“藍掌門,你當真要和我作對?”烈真青見狀,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憤怒,雷霆大發。
“如果她如你所說,願意與你死去的公子成親,我等自當慶賀,但事情並非如此,恐怕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管。”文心見時機成熟,開口說道,“而且,強人所難也不是我仙界正派能做出的事來,烈掌門,你又何必為難一個小姑娘呢?”
“原來你們早有預謀?”烈真青向站在門口的弟子子喬使了個眼色,子喬御劍離去。
“要不是龍姑娘親口所說,我們只為慶賀而來,但事到如今,文心懇請烈掌門高抬貴手,放她一條生路,況且,殺了她,仙尊那裡,我們也不好交待。”文心躬身施禮,希望烈真青能回心轉意。
“哼,我才不管什麼仙尊,總之,她絕不能離開焰火派半步,我兒看中的人,生是他的人,死是他的鬼。”烈真青橫眉怒目,繼續說道:“誰若阻攔,別怪我烈某人不客氣了!”
“有話好好說嘛,大家別傷了和氣,坐下來好好聊聊,不管是什麼事情,只要聊開了,就自然而然的解決了,來,大家都坐下,好好談。”黑風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,卻發現眾人互相對視,一動不動,現場氣氛異常緊張。
與此同時,子楚率焰火派弟子齊聚文宣宮,將文心等人圍困在中央。黑風尷尬的站起身來說道:“烈掌門,你這又是何必呢?”
只見此時,烈真青與藍若水四目相對,紛紛做出了攻擊之勢。烈真青念動“火龍決”,藍若水念動“水龍決”,兩條火龍、兩條水龍呼嘯著撞擊在一起,火滅水勢,水滅火勢,隨著火龍與水龍的逐漸消失,整個文宣宮大殿瀰漫著騰騰蒸汽,伸手不見五指,眾人紛紛退出大殿,來到文宣宮之外。
子楚仍舊率領眾人將文心等人困在中央。烈真青大聲說道:“你們當真要與焰火派為敵?”
“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這裡的事與我無關,你們不肯聽我的,和平解決紛爭,我也沒有辦法了。”黑風帶弟子閃到一邊,看起了熱鬧。
“三十年前,你身墮險境,是我救了你,那時你答應會報答我,今天,是你兌現承諾的時候了。”烈真青開口說道。
眾人疑惑之際,雲化天面露難色的站出來,滿是歉意的看了一眼文心,走到了烈真青身邊。
“你們兩個立刻離開這裡,不要擔心我。”音鈴小聲跟張子衡和甘蘭說道。
“可是……”甘蘭有些不情願。
“戰場上,我們幫不上忙,況且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。”張子衡跟甘蘭說完,又對音鈴說:“鈴兒,你要小心。”
“我會的。”音鈴點了點頭。
張子衡和甘蘭瞬間消失不見,他們隱遁在遠處的牆壁中注視著即將發生的一切。
見張子衡和甘蘭已經離開,音鈴又對文心、藍若水說:“文掌門,藍姐姐,謝謝你們為了我做這麼多。你們不要再管了,鈴兒只求死後,你們能把我的屍體帶回王宮,鈴兒感激不盡。”
“只要有我在,絕不會讓他得逞。”藍若水聽了音鈴的話,心中更加疼愛眼前的這個小姑娘。這時,一個弟子為了爭功,從背後偷襲藍若水。藍若水早有發覺,再加上心中怒氣爆發,待焰火派弟子持劍來到近前時,躲過攻擊,一掌打在焰火派弟子前胸,那弟子瞬間被掌力擊飛,落在幾十米遠的地上,口吐鮮血,倒地而亡。
烈真青大怒,來戰藍若水,二人騰飛於上空,一個舞刀,一個弄劍,戰在一處。
刀光閃閃,霸氣威武;劍指長空,靈活自如,相撞處,火星四濺,氣焰逼人。烈真青招招狠毒,刀刀致命,藍若水人劍合一,遊刃有餘,一次次化解烈真青的攻擊,又趁空隙發起攻擊。
二人酣戰幾十回合後,文心御劍來到上空想與藍若水合在一處,卻被雲化天攔住。二人互相對視,文心說道:“雲掌門當真要捨去大義,與我為敵?”
“受人恩惠,怎能不報?”雲化天幻化出“楠木劍”,一臉的無奈。那楠木劍,乃是吸食日月之精,百獸之魂的楠木所制,削鐵如泥,劈山鑿石如同刀切瓜果一般。
文心見狀幻化出沙金派鎮派之寶“流光劍”,二人站在一處,你來我擋,你退我進,幾十回合,不分高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