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元容伸出兩指,強行抬起宋心雅的下巴,眼神尖銳,多年來的血腥經歷讓她天然帶著一種壓迫感:“聽清楚我說的話了嗎?”
宋心雅被捏的生疼,心生懼意,卻礙於面子不得退縮。
她側臉擺脫,惡狠狠的看向宋元容,“宋元容,你算個什麼東西,你母親早就死了,父親對你不聞不問,你有什麼依仗在這裡給我定規矩!”
宋元容眼神一暗,勾起唇角,緩緩道:“看來妹妹是沒聽清楚。”
“那又怎樣……”
宋心雅話音未落,響亮的耳光便落在了她的臉上。
“臉皮真厚啊,震的我手都疼。”宋元容晃了晃手,“小亭,來給我吹吹手,疼的緊。”
那剛剛守在宋元容身旁的丫鬟連忙跑了過去。
宋心雅從發懵的狀態回神,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她失了理智,“你竟敢打我!我要殺了你!”
“身為長姐,你不懂規矩,我自然得好好教教你。”
“小亭,讓她跪下。”宋元容絲毫不顧及發瘋的宋心雅,淡淡的吩咐著。
小亭是她貼身的丫鬟,從小習得一身本領,收拾一個弱不禁風的潑婦倒也不在話下。
咚——!
宋心雅的膝蓋落地,疼的她呲牙咧嘴,偏偏小亭按著她的肩膀,叫她動彈不得。
“宋元容,你這該死的東西,我一定要殺了你!”宋心雅撕心裂肺的衝著她的丫鬟吼道:“你們這群廢物愣著做什麼!拉我起來!”
丫鬟沒見過這場面,被她一吼才反應過來,但剛一過去就被小亭踹開。
“去找夫人!去找我父親!”
宋元容聽到,冷哼一聲:“夫人?可真會抬舉自己,一個侍妾罷了,哪裡的膽子稱夫人。”
宋元容似是站累了,她拿起茶杯緩緩坐下,悠閒的品嚐著:“小亭,給我按住了,今天我這好妹妹的膝蓋要是破不了,你可就要領罰。”
“是,小姐。”
房內如此熱鬧,房外站在屋簷上的人存在感就弱了不少。
一個小廝打扮的人盯著屋內,張了張嘴,略顯猶豫的說道:“十一爺,咱們的訊息是不是有些差錯?”
“這叫‘溫吞和緩、知書達理、醫者仁心’?”
燕重亭沒有答話,眼神落在正慢悠悠喝茶的宋元容身上,似是在打量。
“爺,皇上真要把這彪悍的女子指婚給您?”
“嗯。”燕重亭淡淡的應道。
小廝嘆了口氣,自言自語:“這平西侯為了兵權還真是什麼都捨得,明裡嫁女兒,暗裡監視您。”
“只是這宋元容的醫術當真了得,僅僅探查了脈象便知道您沒有病,若是嫁進王府,您就不得不防著點了。”
燕重亭眸色微沉,聲音毫無波瀾:“無妨,如若礙事,殺了便是。”
話落,燕重亭從屋頂躍下,小廝緊跟其後。
“去敲門吧。”
小廝剛抬起手,又撓了撓頭:“爺,咱們突然上門,用個什麼理由啊?”
燕重亭斜了他一眼:“本王許久不見平西侯,特來登門拜訪。”
小廝扯扯嘴角,被這敷衍的理由折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