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吧。”宋元容再次說道,“順便把門給我關上。”
“既然來了,哪有完好無損出了我這門的道理。”
這趙氏天天自詡平西侯府女主人,處處欺凌原主,冬日不給炭火,夏日只給棉被,甚至還將她養了十年的藥材踩死用來餵豬狗。
既然現在這平西侯的嫡女換她宋元容來當了,那這賬就要一筆一筆的算清楚。
“趙氏,把地上的米飯給我舔乾淨了。”宋元容笑著說道。
“你做夢,你是個什麼東西,竟然敢這樣對我!”趙氏用自己的袖子把臉上的熱湯擦拭掉,渾身帶著菜湯的吼叫著,頗有一種潑婦的樣子。
“不錯,我喜歡不聽話的,收拾起來更順手。”宋元容坐在椅子上看她,卻有一種居高臨下之感。
小亭端著一盆冒著熱氣的水走了進來,宋元容伸手探了探:“好燙呀。”
“趙氏,你今日的衣服穿的挺厚呀,是天太冷了嗎?”宋元容滿臉笑意的說道。
趙氏瞪著她:“你想做什麼?”
“做什麼?當然是做一些讓你知道這個家是誰做主的事情。”
宋元容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,話音剛落就將那盆熱水全部撒在了趙氏的身上。
“啊!!!”趙氏連忙脫去外衣,不停的揮打著自己的身體,好讓那些熱水變涼。
“還冷嗎?”宋元容問。
“反了,你反了!來人,把宋元容拖下去,家法伺候!”趙氏脫的只剩下了裡衣,用燙紅的手顫抖的指著宋元容說道。
宋元容猛的一拍桌子,登時站了起來,她冷聲道:“家法?這平西侯府什麼時候輪到一個侍妾說話了!”
“宋心雅闖入嫡姐房中,言行無狀處處頂撞,你不但不加以管教,反而時時偏袒,一個侍妾終究難登大雅之堂,教育出的女兒也如同市井潑皮一樣,我平西侯府的顏面豈容你這般糟蹋!”
“我這嫡長姐要是再不管,傳出去之後,旁人只道我平西侯府沒有正室夫人,子女都是這般無規無矩,那豈不是平白無故中傷了我的名聲?”
趙氏做夢都想做正室夫人,如今當著眾人的面被指出侯府沒有正室夫人,這讓她臉色頓時黑了下來。
“這侯府上下唯有我一人,正室夫人不是我的也是我的,你休要囂張。”
宋元容笑了笑,“原來你的依仗在這裡,不如明日我便告訴父親,侯府人丁不興,多納幾人沖沖喜可好?”
趙氏:“宋元容!你休要放肆!”
話落,一道男聲在身後響起。
“吵吵嚷嚷成何體統!”
眾人回頭,平西侯站在院內,正向屋中走來。
“這亂糟糟的又是在幹什麼!”
趙氏見到宋康,連忙變臉,可憐兮兮的答道:“元容替心雅解了毒,妾身便來感謝她,只是心雅傷的太重,妾身有些不忍,想著元容若是下手輕一點,也至於身上留了疤,妾身心疼不已,但也無可奈何。”
“只是妾身關心則亂,言語間重了些,元容便將滾燙的水澆在了妾身身上,情急之下妾身才吼了元容一聲,還請侯爺恕罪。”
趙氏低著頭,一副受了好大的委屈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