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康嗔道:“元容,你不是讓她來教習書法的嗎,怎麼還讓她做下人的活。”
“她胡說,分明是她偷了東西,被我抓了個正著,她還不承認。”
“你偷什麼了?”宋康問。
鄭涼意惶恐道:“民女沒有偷東西。”
“胡說八道,父親要是不信的話看看她胸口藏了些什麼!我親眼看到她藏進去的。”
宋康的目光不自覺的落在了上面,輕咳一聲轉了目光,“你自己拿出來。”
鄭涼意支吾著不肯:“民女沒有。”
“我看你是做賊心虛。”宋元容說著,不管不顧的上搶過了鄭涼意拿的東西。
反抗之間,一些被用過的紙張散落在了空中。
宋康怔怔的看著,從地上撿起一張,紙上面全是被墨畫過的痕跡,非字非畫,如果玩鬧甩墨甩在上面一樣。
“侯爺饒命,小姐饒命,民女真的沒有偷,這些都是小姐不要的東西,民女就拿著了。”
“你拿這些做什麼?”宋康不解。
鄭涼意吸吸鼻子,弱弱道:“民女從小喜歡書法,經常練習,家道中落後便很少有機會寫字了,民女見小姐寫完之後的紙張還留下許多空白處,便想收起來在空白處練練。”
“民女真的沒有偷,這些都是小姐扔在地上的。”鄭涼意說著,抬頭看向宋康,可憐兮兮的,“侯爺請相信民女。”
宋康翻看著那些紙張,的確全是塗鴉過的,“你倒是好學。”
“父親,你怎麼偏袒她!”
“你還不知錯!元容,你看你寫的這些是什麼東西!亂七八糟,簡直就是在浪費紙張!”
宋元容委屈:“父親竟然因為幾張紙訓斥我!”
“你尋來師父教你,卻不好好練習,成日裡胡鬧,你現在是越來越放肆了!”
宋元容眉頭緊皺,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,“既然父親如此維護她,那便讓她跟著父親好了!”
說完,宋元容就如同慪氣一樣離開了這裡。
鄭涼意麵上露出些慌張,她看向宋康,說道:“民女實在無處可去了,還請侯爺憐憫,不要將我逐出府去,什麼粗活民女都可以做。”
“你習得一手好書法,做粗活豈非可惜。”宋康將那些紙遞給她,鄭涼意伸手接下,“往後你就負責打掃本侯書房吧,裡面有上好的筆墨,你可以拿來聯絡。”
鄭涼意抬頭,哭紅的眼中帶著喜悅:“多謝侯爺大恩!”
“起來吧。”
“謝侯爺。”鄭涼意猛地起身,隨後整個人直接倒了下去。
宋康見狀連忙攙住她,一股好聞的花香傳入宋康鼻中,清新淡雅,領人心曠神怡。
“來人,去請大夫。”宋康看著眼睛緊閉嘴唇沒有血色的鄭涼意,鬼使神差的將她抱了起來,往房中走去。
傍晚,宋元容剛剛吃完飯,小亭就帶來了訊息。
“小姐,鄭涼意被您打的胳膊磕在了石頭上,傷口不停的出血,失血過多昏倒的。”
“現在醒了嗎?”
小亭點頭:“已經醒了。”
宋元容嘆了口氣,“應該輕點打的,不過這樣也好,傷的重才會讓人心疼。”
“侯爺已經心疼了,讓大夫用藥都是用的最好的。”小亭說著,拿出來一張紙,上面寫著藥名,“小姐您看,我趁著他們不注意,偷偷把藥方抄了一遍。”
“這上面好幾個藥材都特別貴,補氣血是最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