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下之意就是，雖然現在證明我很厲害，我沒作弊，但你們可以裝眼瞎看不見聽不見，繼續執意妄為。

林亦默心肌突然有點缺血，頭眼開始昏花，血流開始異常，隨時像要暈倒的模樣。

他頹然坐在地上，扶住了頭。

顧卿卿知道他低血糖又犯了，剝了一根棒棒糖給他。

林亦默看著棒棒糖更心梗了。

現在，他沒辦法接受顧卿卿的好意。

“兩千塊一根。”

林亦默：……

憤怒接過，拿手機轉錢。

清涼入喉，一股幽香滋養了血脈，他的心緒終於慢慢恢復平靜。

顧卿卿已經轉身開啟了門，他剛想啟口說點什麼，就見得門外站著一個男人。

“沒事？”

男人問，語氣聽起來沒什麼情緒，但他就是聽出了關心和擔憂。

顧卿卿搖頭，“他打不過我。”

林亦默：……

裴司宸突然笑了，牽起了她的手，最後看了林亦默一眼，眼神頃刻間變得冰冷，但這一眼也就一瞬，等視線再落到顧卿卿身上時，寒意盡褪，春意頓顯。

林亦默眼睜睜看著兩人攜手而去，心裡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。

顧卿卿腳下突然一頓，回頭：“讓周洋好好準備，我要告他是真的。”

林亦默：……

周洋是看著顧卿卿離開的，他走進房間，看到臉色蒼白的林亦默，隨手掏出一支葡萄糖給他，臉色無比嚴肅：“會長，你不會也被她蠱惑了吧？她能贏這其中一定是有貓膩的！”

林亦默抬頭，目光定定：“你揭露她，是真有證據，還是故意誤導輿論？”

周洋不說話，臉色有些難看。

“周洋，你錯了。”林亦默嘆氣。

周洋臉上扭曲了一下，“會長，你的心思放在科研上，對人情世故，你還太單純。你根本不知道顧卿卿是什麼人，傾城救了你兩次，只有她才是真心實意為你好。”

這話就像在抨擊林亦默移情別戀，但林亦默知道自己對顧卿卿根本沒有那種私情，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，而且，他覺得自己行端坐正，根本無需解釋。

兩人對望，無形的低氣壓在彼此間蔓延。他們相交數年，就算某些理念不同，但從來沒有為什麼事真正紅過臉。

周洋知道林亦默一旦真的認定，別人說什麼都沒用，他只看事實和證據。

“會長，你會知道，我是對的！”

他轉身出門，頭也不回。

比賽結束，全場唯一一滿分，顧卿卿，120分。

這個結果其實早已沒了懸念，但黎倚依然興奮得尖叫起來。

“啊啊啊，卿卿贏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