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初涵回到三十三號別墅，將這些藥一一研究後就知道自己被耍了，裡面根本沒有藥效跟沐老太太病情相符的藥。

沐澄聽說沐老太太這麼冷的天出了門，立刻趕了過來。

“媽，顧卿卿說了，外婆的身體情況不適合出門，你們還讓……”沐澄看到季初涵，聲音戛然而止。

“顧卿卿說什麼了？”季初涵聽出有貓膩，心裡陡然升起一個猜測，顧卿卿早看出她並沒有把沐老太太治好，不然，今天這一切“巧合”就說不過去。

這個妖精，太狡猾了！竟然真的在算計她！

沐澄答：“沒什麼。” 已完全沒有方才的緊張情緒。

沐繼山今天也在，他問：“季小姐剛才說顧卿卿對我媽做了什麼？”

季初涵立刻擺正臉色：“也沒什麼，就是老太太見了顧卿卿之後脈象有點不好。我正在研究顧卿卿是不是在這些藥裡動了手腳。”

沐繼山沒有再追問，季初涵也沒有繼續答。

反正把沐老太太的病往顧卿卿身上栽贓就對了，以後沐老太太出了什麼事，有了這個由頭做鋪墊，就好操作多了。

“季小姐，你確定是顧卿卿動了手腳，而不是你根本就沒把我外婆治好，甚至是治得更壞了？”沐澄冷眼掃過來。

季初涵拍案而起，“你什麼意思？”

沐澄：“字面意思，你應該能聽懂。”

季初涵：……

她還從來沒受過這種侮辱！

“好！很好！我對你們的好心，你們全當做了驢肝肺！”

叫上兩個護工，“我們走！”

“啪！”

“柔弱無骨”的老太太一巴掌抽在沐澄臉上，“沐澄，道歉！”

沐澄上一次捱打，還是幾歲的時候，撞破了王翰林跟野女人的好事。

這些年，沐清婉一直將他養得很好，這麼多年，即便對沐家不喜歡，也因為母親的緣故，沒忘記盡外孫的義務，而現在。

他本來就涼薄的心，直接結成了冰。

摸了一下疼痛的臉頰，他的臉褪去了所有表情：“外婆，我是為你好。”

沐老太太氣炸了，她感覺自己血管彷彿都要在身體內炸裂，“你——”

“不必了，這種道歉我不接受。”季初涵永遠端著高高在上的季家大小姐的架子，轉身就走。

韓香茹看了一場好戲，神清氣爽，“媽，季小姐走了，萬一你有個頭疼腦熱的怎麼辦？”

沐清婉狠狠瞪了她一眼，就知道在這裡扇陰風點鬼火，能不能消停一點？

她心疼地拿了冰毛巾遞給兒子，“疼不疼？”

沐澄沒答。

沐繼山說了句公道話：“媽，現在顧卿卿拜入盧老九門下，以後，你有什麼問題，我們可以找盧家。”

走到門口的季初涵聽到這話冷哼了一聲。

原來是有了盧家這條後路，沐家人要對她過河拆橋啊？

她季初涵斷沒有被人這樣利用的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