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已準備好的騎士們,立刻拔刀猛砍。
這是他們最近演練了無數次的動作,熟稔無比。
接連幾刀下去,繩索被斬斷,他們立刻跟隨石頭,往前狂奔,衝向安全區。
與此同時,其他兩條河的堤壩位置,也在發生同樣的事情。
蕭凌天站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,看著慢慢開始滲水崩塌的堤壩,而上方,山洪席捲的浪潮已經清晰可見。
牛糞站在旁邊,無聊的咬著一根樹枝。
“主人,這也算打仗?”
“這根本不是打仗,這叫欺負人,陰謀詭計。”
蕭凌天輕輕撥出一口氣:“戰爭,從來不只是面對面的廝殺。”
“對面列陣廝殺,是最常見的戰爭形態,也是最低階的戰爭形態。”
“真正高階的戰爭手段,就是不戰而勝。”
“不過,那太難了。”
“所以很多時候,對面廝殺才是戰爭常態,這也是最沒辦法的戰爭形態。”
“也是最後的戰爭形態。”
“但凡有辦法,哪個統帥會優先讓雙方列陣廝殺?”
“牛糞,你記住,戰爭,就是無所不用其極。”
“只要不違背道德底線,任何手段在戰場上都是合適的。”
牛糞若懂非懂,還是用力點點頭:“我記住了。”
蕭凌天笑笑,他記住了,不是他懂了。
但是這也足夠了。
牛糞不需要懂,對他來說,他只要記住主人的話然後照做就行了。
他不需要去理解,他只需要去記住,去執行。
就在此刻,山洪轟然撞擊到最後的堤壩上,甚至,堤壩還沒來得及崩潰,山洪直接如同海潮一般,撲過堤壩,迫不及待的衝下去。
隨著山洪的壓力,堤壩本已被破壞,此刻更是承受不住,轟然崩潰。
隨著堤壩崩潰,積蓄了足足十幾天的洪水,傾瀉而下。
河道差點無法容納這巨大的洪水。
看著洪水往下游咆哮著狂奔而去,蕭凌天翻身上馬。
“走,我們去看城破。”
兩人帶著百餘侍衛,沿著一條早就規劃好的路線,絕不會受到洪水影響,來到帝都外。
帝都外圍,幾個絕對安全的區域內,大營扎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