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家少奶奶從始至終就只有她。
只不過,他自私地想要離她近一點,更近一點,直到她心裡滿滿的只裝得下他一個。
尹杏疏愣住了。
前世,她從沒有做她自己。她聽尹流月的花言巧語,她信尹父尹母的虛情假意,卻從來不曾相信他,也從來不曾思考過自己想要什麼。
這一世,她會好好聽他的話。
“你……你不好奇,為什麼嫁過來的是我,不是尹流月嗎?”杏疏懷著忐忑的心情問出一直以來的疑問。即使尹流月剛回來不久,以他的手段,他對真假千金的訊息也不可能不知情。但他又放任自己進入溫家,還派管家接她離開那個尷尬的地方……杏疏心中糾結,不知該不該坦白。
她感覺到男人抱著她的手緊了緊,輕笑了一聲。
“就算尹家真的決定讓她嫁過來,最後進門的也只會是你。”
“蘇蘇,溫家少奶奶這個位置,向來只有我想給,沒有讓別人予取予奪的道理。”
“換句話講”,杏疏恍惚感覺溫清禮在她頭頂上輕輕吻了吻。
“蘇蘇,從頭到尾,從始至終,從少年到白頭,都只有你一個。”
從少年到白頭?蘇蘇心下奇怪,溫先生怎麼會這麼說?
難道……自己小時候見過他?
“咕……咕”還來不及思考,杏疏的臉上飛起一抹紅暈。
“餓了?”溫清禮瞭然,她進了公館睡了將近六個小時,難怪肚子咕咕叫。“我叫傭人送飯。”
溫清禮翻身下床,行動間略微遲緩。
能看得出來,他行動不便,卻在她面前努力控制自己的身體,儘量不讓她察覺到身體上的難堪。
“有什麼忌口嗎?”看見她的視線,正扶著牆支撐身體的男人眼神一暗,隨即又笑著轉移她的注意力,“我想想,蘇蘇應該什麼都吃,但黃油和姜吃得少,對不對?”
他怎麼知道?!
蘇蘇強忍住心裡的驚濤駭浪,問道,“溫先生怎麼知道?”
見自己說對了,溫清禮笑意更深,自己不在她身邊的這些年,她的口味一直沒變,在他的注視下一直在好好長大。
“你猜猜看?”溫清禮逗弄小貓似的勾了勾她的頭髮,“猜對了有獎勵。”
杏疏惱怒地抬起頭。
窩在被子裡的她面若桃李,面板雪白而唇間紅豔,如同沾著晨露的紅玫瑰花瓣浸在牛奶中,一雙杏眼像是藏著星海,圓溜溜地,貓兒似的盯著他看。
看得他下腹一緊,險些摔倒,急忙快走兩步離開她的視線。
小孩兒真是……勾人得緊啊。
杏疏看著他踉蹌離去的背影,心中酸澀。
上輩子,自己何嘗關心過他的身體,甚至最後那段時間看著手機上他的來電總是冷冷結束通話。
杏疏轉過身,看著床上他的睡衣,情不自禁地把腦袋貓進去,左嗅嗅右聞聞。
去而復返的溫清禮看見這一幕,心中有些奇怪。
她好像對他,有超乎尋常的粘人。
這絕不是剛剛見面的聯姻夫妻該有的態度。
難道……
“你暗戀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