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了一眼唐婷婷,在腦中與蕭夕凌交流問她這孩子還有沒有得救。
“一魂一魄就難了。”
“只是一魂一魄還難嗎?”
“整個抽了還好一點,這隻拿走一魂一魄跟你斷了一手一腳一樣,要接上去哪這麼容易。”
“我們現代科技就可以,還接得特別好,正常生活不耽誤。”我看著這姑娘挺可憐的,這種家庭之中,她能活到現在真的不容易啊,現在也已經被折騰得人不人鬼不鬼了,看著那魂魄才十歲,可這孩子明明已經有十二三歲了。
也就是一魂一魄離體已經有三四年了,難怪那魂魄不記得自己名字了,本就魂魄不全,還離體這麼久的時間,還能出來說話就不錯了。
“能辦是能辦,不過得負出點代價。”蕭夕凌說。
“什麼代價。”
“要她母親肚子裡那孩子降生時的胎血去救親姐姐,只是如今兩個孩子都是怨念叢生,如果貿然將胎血弄到姐姐魂上,只怕會產生反效果,姐姐會立刻成為厲鬼。”
“那要如何打消兩人的怨念?”
“看他們的媽媽的了,指著唐家那兩個造孽的是不可能的。”
我把蕭夕凌給我說的話告訴了唐太太,她淡淡的說:“我去見見孩子,跟她說說,只是我這肚了一直沒有動靜,只怕一時半會兒生不出來,我女兒怕已經等不了了。”
“這倒不難。”我說著咬破手指,一點極陽血飛出,那怨氣凝成的結界瞬間就破了。
就在這一瞬間,唐太太忽然尖叫起來,孩子要出生了。
蕭夕凌說只能在家裡生,要胎血破了這塊地方的生子咒,不然的話女孩救不回來。
所以我們被迫在這裡聽著生孩子的慘叫,我站在門口,心情有些平復不下來。
商亦道看了看我,笑道:“這是生苦,人生第一道坎,必須過的。”
我笑了笑,沒回話,只是覺得裡面的叫喊聲太淒涼了罷了。
忽然一聲嬰兒的啼聲劃開天際,一道淡淡的紅光從產房飛出來。
蕭夕凌說道:“生子咒破了。這家的厄運也已經結束了。這孩子倒是個有福的。”
我無奈嘆氣,這時候唐太太抱著孩子從裡屋出來,朝著我們就要跪下,我嚇了一跳,這些人怎麼這麼喜歡這種禮節?特別尷尬。
我扶住了唐太太,楊小貞媽媽也過來勸解了一會兒,才平靜下來,唐家那對母子就站在一邊什麼話也不過,眼睛就溜溜的想看孩子,卻因為商亦道虎視眈眈所以不敢靠近。
唐太太救女心切,顧不得身體還沒恢復就立刻要去找女兒。
“唐冬河,我要跟你離婚,這兩個孩子你一個也別想碰!你們這禽獸,只配斷子絕孫。”她對著唐冬河吼一聲之後,抱著孩子一起上了我們的車。
車子緩緩開走,離棉柳巷越來越近,唐太太越來越緊張,楊小貞媽媽輕輕抱著她,大概是有同樣的經歷,兩個女人特別投緣。
到達柳樹之下,我拿出雙魚佩來,開始結印,蕭夕凌注入一道陰氣,那地下的土立刻裂開,一套破舊的運動裝用塑膠袋裝著整齊的埋在下面。
“媽媽,你來接我了嗎?”
孩子的聲音怯怯懦懦,有些不敢相信。
“媽媽來接你了,孩子。是媽媽錯了,當初不該相信你爸的。我以為虎毒不食子,哪想到人比禽獸可怕。”她聲嘶力竭的哭泣著,
唐太太伸出手來,輕輕碰了碰孩子,心疼的想去抱她卻又不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