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的時間說快不快,說慢不慢,一轉眼就過去了。
大清早的,我就聽說劉家來人了,王宜年正在正廳招待,王娉婷過來叫我一起過去。
等我到正廳的時候,便見廳裡坐著一個三十左右的女人,一身得體的旗袍,頭髮梳得一絲不苟,眉眼間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。
“你就是楊文奇?”我剛跨進去,那女人就開口問了。
“是。”我沒多說什麼,進來之後,王立峰示意我在王宜年的下手坐下,我便坐下了。
剛坐好就有人端過茶來,我喝了一口,淡定的會在那裡一言不發。
“你對我弟弟做了什麼?”女人上來就質問,我連多一句話都不想說了,求人連個求人的態度都沒有。
“文奇,這位是劉家的家主,劉真儀。上次撞你們車那個是她的堂弟。”王宜年無視劉真儀,自顧自的跟我說話。
“叔公,她今天來是來賠修理費的嗎?記得讓她為她弟弟的無禮向娉婷姐道歉。”既然王宜年不跟劉真儀說話,我自然也不想理會她。
“所以說,王老爺子這位外邊來的孫子打算傷了人不認帳嗎?雖然劉家的勢力是不及王家,但也不是任由人拿捏的。”
“哦,你弟弟撞車在前,無禮在後,我們之間只有他碰了我,我連手都沒碰他,何來的傷人?你們家的教養也是挺別緻的。”陰陽怪氣我也會,吵架誰能有村子裡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厲害,我從小耳濡目染,自然也不至於被一讓女人唬住。
“你什麼意思!”劉真儀一拍桌子站了起來。
王宜年緩緩掏出一把刀丟在地上:“在帝京還沒有人敢在我王宜年面前拍桌子的,劉總是第一位,我佩服你的膽量。”
劉真儀這一下有點嚇著了,但仍舊挺著腰背撐場面:“這天下還沒王法了嗎?你王家傷了人,還在這裡囂張不成?”
“我已經說過了,我沒傷人,他可不是我傷的。”我端著茶不看他,只是默默的喝著。
“你空口無憑。”
“你也是空口無憑,而我可以去交管部門調監控,有憑有據,我沒碰過他。”
“那你為什麼斷定他三日之後會出事?!”劉真儀怒道。
“如果一個醫生診斷出來你得了快死的病,就算是殺人的話,那這世上救人都是一種罪孽了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聽了我的話,劉真儀一時愕然。
“沒什麼意思,你又不信我,我跟你說再多也是白費,當時的情形肯定你家人也跟你說明白了,想要我救人,我條件是什麼。”
“你、你能救小軍?”劉真儀不敢相信的看著我。
我仍舊沒吱聲,也不看她,只是低眉看著茶碗裡的茶葉,輕輕的吹著。
“好,你的條件我答應你,但是小軍如果救不活,我也會叫你好看的!我劉真儀能在這帝京混到今天,也不是白混的。”她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吐出來。
我淡淡的笑著:“求人,要有求人的態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