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,她挽著李諾的手,問道:“你什麼時候才能來刑部啊,我一個人在刑部,都快無聊死了,小顧就只會寫字,一點兒意思都沒有……”
李諾對此也無可奈何。
朝廷又不是他家開的,他想去哪就去哪,一切都得服從組織安排。
除非淳王登基。
李諾目前,正在向著這個目標努力。
在鴻臚寺也不全是壞事,不來鴻臚寺,他也發現不了當年的東宮舊案。
送安寧到刑部,快要走到鴻臚寺時,幾輛馬車,從李諾後方疾馳而過。
街道上的行人見此,紛紛躲避。
一眨眼的功夫,馬車就消失在某個街角。
李諾前段時間狠抓了一段時間的紀律,就包括這種在長安街頭不文明駕車的,他才離開禮部沒多久,這些人就又開始肆無忌憚了。
就在李諾來到自己衙房的時候,幾輛華貴的馬車,停在了漢王府前。
所有的馬車之上,都插著一個三角旗幟,旗幟上書一個“王”字,字型蒼勁有力,僅僅是看上一眼,便有一種凌厲的氣勢撲面而來。
一些有見識的路人,看到這些馬車,忍不住駐足觀望。
能在馬車上插這種旗幟的,只有幾大世家,停在漢王府門口的馬車,應該就是晉陽王家的了。
這些世家的人,可不常來長安,莫非是因為王珩被殺一事?
家族嫡子被殺,在王家千年的家中傳承中,也很少出現。
漢王得到訊息,從王府匆匆走出來,被禁足的漢王世子,也得到了暫時的自由。
數道身影,從馬車之上下來。
從最前方一輛馬車上跳下的,是一位中年男子,他身材高大,表情不怒自威,整個人看上去,有一種攝人的氣勢。
看到世子妃從第二輛馬車上下來,漢王世子立刻迎了上去。
世子妃對他輕哼了一聲,沒有說話。
漢王走到那中年男子面前,臉上露出笑容,說道:“王兄來長安,怎麼也不讓人告知一聲,本王也好提前安排,快進來,快進來……”
片刻後,漢王府中,漢王一臉的歉意,說道:“王珩的事情,本王實在是沒有預料到,動用了兩次免死金牌,兩次遭人算計,更沒想到,大理寺的動作會那麼快……”
中年男子道:“我這次來,就是為了此事。”
漢王聞言,心中一驚,問道:“王兄的意思是……”
眼前之人,是王家的第二子,王珩的叔叔。
他在外面,是能夠代表王家的,漢王料到王家不會善罷甘休,卻也猜不出他們準備做什麼。
中年男子沉著臉,說道:“王珩雖然不爭氣,但也是我王家的人,不是外人能夠處置的,無論是誰,殺王家人,都要付出代價!”
站在一國皇子的角度,王嶽的這句話,簡直是狂妄的沒邊。
這裡是大夏,豈有大夏律法處置不了的人?
但這些世家,高高在上慣了,的確不怎麼將朝廷放在眼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