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姝妤一個人來到了河邊,她手裡拿著一塊紅布。
冷風瑟瑟地吹著,她望著江南的方向,心裡懷念著遠方的家人。
當年那件事她賭錯了,又怎麼敢回去見父親和兄長?
在這鄉下每日每日地藉著藥物自我欺騙。
活成這般渾渾噩噩的模樣。
把身子骨都熬壞了。
林姝妤手裡摸著那塊精緻柔軟的紅布,眼淚又禁不住地落下。
只要一想到他,就是忍不住的落淚,忍不住的難過。
賀珩當年就是當了狀元紅極一時,才被李惠恩徹底糾纏上的。
而李惠恩和江懷年插手她和賀珩的婚約時,賀珩其實也沒有給她寫那封安慰她的信,而是李惠恩給她送了一封滿是挑釁話語的信。
李惠恩話裡話外都在說,她不介意林姝妤的存在,只不過林姝妤只能當妾,她這個當姐姐的自然要先和妹妹問個好。
林姝妤當然氣不過,她從小到大也是被嬌慣長大的。
但那段時間李惠恩一直在給她們林家施壓。
看著父兄日漸憔悴的臉,林姝妤沉默了。
後來賀珩和她也沒有一起相約跳湖,賀珩只是詢問她的意見之後,偷偷地把她送出了城。
來到這鄉下也沒什麼。
但是她日日等夜夜等。
就是等不到那個人來,當時她身邊還有侍女,全都攔著她,不讓她出去。
因為賀珩用的藉口是林姝妤跳河假死,要是她回了京城被皇上發現了,是要掉腦袋的。
可是,為什麼半點訊息都沒有呢,為什麼,連個字條都沒有捎來過呢?
林姝妤趁著深夜偷偷離開了。
一路灰頭土臉地來到了京城,就算是林父和林書恆到了她面前都得猶豫一下,這是不是自己往日最熟悉的家人。
林姝妤第一次自己一個人出遠門,她覺得自己沒找錯方向已經不錯了。
然後就發現京城裡很熱鬧,像是在慶祝著什麼。
她想找個人問問,卻沒有人理她,都嫌棄她像個叫花子。
林姝妤心想盤纏還夠,正準備去收拾一番時,就聽到旁邊的人在議論。
“合惠公主成親好大的排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