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潔老公出差,要一星期才能回來,孩子也跟著幼兒園去秋遊了。剩她自己在家呆了兩天沒什麼意思,今晚便跑到表妹家和她作伴。
女人湊到一起免不了說八卦。兩人聊到深夜,剛躺下就聽見外面有叫罵聲和砸門聲。
一開始也沒在意,只以為是普通的鄰居吵架。可喧鬧聲越來越大,女人的驚叫哭嚎,男人的低吼,來來往往的腳步聲也不只一個人,像是打群架的。表妹給物業打了電話,然後和鄭潔一起披上衣服去檢視。
家裡就兩個女人,不敢開門,只隔著貓眼往外瞧。然後就是這一眼,鄭潔就被驚住了。
外面四五個人,男女老少都有。簡直亂成了一鍋粥,互相撕打的中年男女,女的衣著整齊男的光著膀子套了條睡褲。還有一個只穿了件吊帶,被摁在門口扇耳光的年輕女人。
這場面,不用想也知道是正室帶人來捉姦的。更何況中年女人嘴裡還不停的罵著什麼“老不死的,我叫你在外面養女人”之類的話。
可更讓人吃驚的,是鄭潔在這群人裡看見了陸修明。
年輕男人又瘦又憔悴,一點沒有以前的意氣風發。他站在電梯門前,冷眼看著這一切,表情痛苦又麻木。
“我一開始也不知道是他父母的事。”鄭潔說到這裡嘆了聲,有些感慨,又有些吃到大瓜後忍不住的愉悅,“是他爸被打的狠了,叫了他一聲:陸修明,你就看著你老子捱打嗎?”
南笙很想問一句“後來呢”,奈何手機開了功放。她看了眼站在床邊,聽得一臉興味的霍霄,忽然有些猶豫要不要開口。
好在鄭潔繼續說了下去:“你肯定想不到,他還真的就站在那裡幹看著了。”
“後來是物業的人帶著保安過來,他們才停手。不過陸修明他媽已經打紅眼了,誰都攔不住。而且這種事,就是巡捕來了也沒法管得太深。現在是第二波,又打起來了。”
“我把手機給你往門邊湊湊,你能聽見動靜嗎?”
還真能聽見,就是亂七八糟一片,分不清個數。
南笙舉著手機,好一會兒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。這還……真是個驚天大瓜。如果是她獨自一人吃瓜的話,大概會更好些吧。
不知道為什麼,和霍霄一起分享這種事情,她總覺得有那麼點兒莫名的尷尬。
倒不是對陸修明還有什麼感情。但怎麼說呢?算她的虛榮心吧。畢竟找了個家風敗壞的前男友,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是什麼加分項。尤其霍霄這人小心眼,一直致力於在各方面碾壓她的前任,以證明她不選擇他,就是沒眼光。
“呵……”果然,狗男人冷笑了聲,語氣了然道,“怎麼樣啾啾?我就說陸修明這人不行吧。”
“老子出軌,兒子能好哪去,這種事情可是會遺傳的。”
然後他這邊話音落下,手機聽筒裡便寂靜了下來。
南笙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手機。不知道是應該先懟狗男人,還是先誇一下姐妹投餵的瓜又大又甜。
“南……南笙?”安靜的氣氛足足持續了十多秒,最後是鄭潔遲疑著先開了口,“我怎麼聽見有個男人說話?是你男朋友?”
霍霄這回不說話了,只目不轉睛的看著南笙。男人眸色漆黑,裡面閃動著炙熱的光,半是期待半是雀躍。
“嗯……是他。”南笙應了聲,頗有些不情不願。
雖說今晚沒抗拒和霍霄發生關係,等於是給他轉正了,可她還是不想這麼快就在外人面前承認他的身份。狗男人,不給名分都已經尾巴上天了,真給他轉正還不得把天捅個窟窿。
鄭潔這次半晌沒說出話來。雖然她也搞不清楚具體狀況。但聽這男人剛才說的話,顯然早知道陸修明,而且還把她剛說的事情都聽了個一清二楚。
當著現任的面吃前任的瓜……這搞不好會出家庭矛盾的。
“那個……呵呵……”她乾笑兩聲,“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哈,拜拜。”說完利落地掛了電話。
幾乎是訊號切斷的同一時間,霍霄一個餓狼撲食,將南笙撲倒在了身下。
床墊宣軟,承載這著兩人的重量,凹進去一大塊。
南笙被壓得胸口氣悶,呼吸困難。伸手就往他腰上掐:“霍霄,你狂犬病又犯了嗎?”
可男人像是沒知覺一樣,只垂眸看著她:“男朋友?嗯?”
“啾啾,是給我轉正了嗎?”
“想的美!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,你不要誤會。”掐腰不管用,南笙就用食指捅他肋間某處。
那地方是霍霄的敏感點,稍微一碰就發癢。他“嘶——”地倒吸口氣,當即破了功。
只是最後倒黴的還是南笙。
原本兩人之間還是有那麼點距離的,可她這一下戳得他四肢發軟,卸了力道。連翻個身都來不及,男人高大健壯的身軀徹底壓在了她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