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趙麗霞?”南笙聽著這個名字眼中閃過迷茫。隔了幾秒,總算是將人對號入座:“是,同班同學。”
她皺著眉又仔細回憶了一下:“我跟她不熟,標準來說點頭之交都算不上,好像大學四年都沒說過幾句話。你怎麼會知道這個人?”
霍霄抬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:“她現在在海德設計部,不過是在海市那邊。就是她把那晚的事,還有你快畢業那年鬧的那些流言告訴夏嵐的。”
“真的假的?!”南笙愕然瞠目,“你這麼快就查出來了?”
霍霄嘆了口氣:“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機密。一下午還弄不明白,我早就不用混了。”說著,他拿起南笙的手放在自己額頭上,“啾啾,幫我揉揉。頭疼……”
她“哦”了聲,指尖下意識輕輕打轉。
女人的手指又柔又軟,溫度微涼。她揉的漫不經心,毫無力道,可霍霄卻舒服地魂兒都快飄起來了。
南笙這會兒也忍不住有些走神。她在腦袋裡搜尋半天,發現除了姓名和身份外,怎麼都無法構建出趙麗霞這個人的立體形象。
反正……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可置信:“你確定是她嗎?不太可能啊,那晚邱巖學長的生日宴,她根本就沒有去參加。。”
那天去的同學很多。如果是別人南笙還敢真不敢較真,但趙麗霞她卻是可以肯定的。因為這人比她還不合群,她打工之餘好歹還抽空混混學生會和社團。但趙麗霞家庭條件太困難,她父親有重病。就算有助學金,她依然要努力賺更多的生活費,再省下來大部分寄回家裡。她平時和所有同學都不交際,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人邀請她去邱巖的生日宴。
“她是沒去你那個什麼學長的生日宴,但她在我帶你去的那家酒店打工,做兼職客房。”
南笙再次被驚住了:“這也太湊巧了!”
“呵……”男人低笑了聲,語調微涼,“可不就是湊巧,那天負責頂樓套房的服務員請了事假,她剛好臨時頂替那人的工作……”
更湊巧的是,趙麗霞親眼目睹了霍霄帶著南笙進入房間的全過程。她用手機拍下兩人擁吻進入房間的照片,還利用關係私自調取當天的監控錄影,擷取儲存了和他們相關的那一段。並且保留到現在。直到一個多月前,她和夏嵐在行業內的聚會上遇見。
趙麗霞在海德混得不錯,現在是個小中層。夏嵐有意和她結交,得知她和南笙同專業後,便想用這個共同的熟人來開啟話題。結果聊著聊著,就聊出了秘密。
“夏嵐花了3萬塊錢,從趙麗霞手裡買下那些照片和錄影。就是想著能以備不時之需,用來威脅你撈好處的。”
聽著他把大致經過說完,南笙真是又噁心又氣:“這兩個人是不是有什麼大病?!”
夏嵐的行為倒是好懂,可趙麗霞她是完全不能理解。她們兩個人連交集都沒有,跟別提過節。
看見沒有什麼矯情的同學醉酒被帶去酒店,不願意管閒事阻止很正常。但又是拍照又是擷取錄影,想幹什麼?而且她當時不做什麼,卻一直保留到現在。就是等未來某一天遇見夏嵐,好賣3萬塊錢的?
真是怎麼想怎麼腦子有坑!
“誒,輕點兒!”霍霄忽然叫出了聲,“啾啾你別用指甲戳我啊!”
南笙回過神來。這才發現自己剛剛因為太過生氣,給他揉狗頭的手不自覺用力扣緊,竟然在霍霄面板上留下好幾個印子。有兩個看上去都快掐破皮要出血了。
她頓時一陣心虛:“對不起啊,我不是故意的。我剛剛實在太生氣了。”
“這種人不配你生氣。”霍霄輕嗤,隨後翻身躺倒,枕在她腿上。他抬手指了指被她掐過的地方,藉機謀取福利,“啾啾,你給我吹吹吧。疼……”
南笙一陣無語。狗男人,不正經是在口袋裡揣著的吧。要不怎麼隨時隨地就能掏出來?
吹吹沒有,南笙抬手在他胳膊上抽了一巴掌:“好好說話!”
“我怎麼不好好說話了!”男人伸手抱住了她的腰,“你都快給我掐破皮了……”
“你活該!”南笙又抽了他一下,“誰讓你大半夜使喚我給你按摩的?”
“那我不也是為了養家才出去應酬喝酒的嗎?不喝酒我能頭疼?”
南笙:“……”行吧,她說不過他。但吹吹是肯定不行的,太肉麻了。她手指輕輕拂過他額頭,忍著惡寒道,“好了,給你摸摸。摸摸也一樣不疼。”
霍霄哼唧了一聲,表達自己的不滿。然後腦袋埋進她柔軟的小腹,毛毛蟲一樣拱來拱去:“我不要摸摸,我就要吹吹。”
南笙直接被他這波操作給驚到了。神啊……身高1米8,渾身肌肉的狗男人撒起嬌來,真的要命好嗎?
她能感覺出來,霍霄今天是真的有點喝醉了。
“你別鬧了,話還沒說完呢。”南笙在他又硬又刺的頭頂摸了一把,“既然夏嵐看見了那些照片和錄影,為什麼她還會拿這個威脅我?她應該能認出你才對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