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笙這段時間調養的不錯,熬夜也沒留下黑眼圈。她坐在梳妝檯前呵欠連天,任由造型師擺弄著,耳邊是化妝師時不時響起的提示和恭維。
然後聽著聽著,她迷迷糊糊地就睡了過去。再然後也不知過了多久,等她睜開眼時,妝造已經做完了,鏡子裡也多出個身影。
狗男人一身西裝筆挺,髮絲打理得一絲不苟,脖子上繫著領結,比平時看起來更英俊更人模狗樣。房間裡不見了造型師,只有他們兩個。
南笙怔怔地看著鏡子裡的人,隔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自己不是在做夢:“你……你怎麼跑來了?!”
身為準新郎,他不是應該忙著準備接親嗎?
“是我睡過時間了嗎?”她瞥了眼床頭櫃上的鬧鐘,離定好的時間還差一個小時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,狗男人又不按套路出牌了。
南笙無語一瞬。要不是假睫毛太重,她絕對要再奉送他一個白眼。
接收到她鄙視的眼神,霍霄難得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:“那個……兒子想你了,我替他過來看看。”
“呵……”南笙這次被他氣笑了。小豆芽到底是做了什麼孽,才慢週歲就要替他那不要臉的老父親背鍋。
“那你看好了?”
“嗯。”霍霄低低應聲,“看好了,效果很滿意。”他兩步走到她身後,抬手握住了南笙肩膀。
準新娘做好了妝造,卻還沒換婚紗。這會兒只穿了件真絲吊帶睡裙。
圓潤的肩頭露在外面,嫩滑的肌膚讓人愛不釋手。霍霄眸色暗了幾分,反覆做了兩個深呼吸後,戀戀不捨地放開手,退到了一旁挨著床邊坐下。
南笙也察覺了他的不正常,生怕狗男人這個時候拉著他胡鬧,趕緊找話題轉移他的注意力:“你就這麼跑過來,那邊怎麼辦?”
霍霄一點擔心的意思都沒有:“沒事,周澤浩幫我盯著呢。”
聽著他那理所當然的語氣,南笙都有點兒同情周澤浩了。身為一個單身狗,三不五時被兄弟秀娃秀老婆也就算了,現在還得操持起兄弟的婚禮。關鍵是當事人當起了甩手掌櫃。
南笙嘆了口氣,抬手趕人:“你趕緊回去吧。”
霍霄不太想走。誰規定婚禮就必須是新郎來接新娘呢?又不是舊社會,非得男方上門把女人接回自己家裡。
婚姻本來就應該是兩個新人組成一個新的家庭,開始新的生活。所以新郎新娘一起出門,一起去現場。寓意著兩人攜手相伴,共赴未來。這有什麼問題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