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弗利州最低調奢華的私廚,在一處深宅大院之內。
這是弗利州上層名流私下聚會的一個地方,還有很多愛好廚藝,德藝雙馨的陰星也會來這裡做菜,展示自己的手藝。
更多是些像墨霸業鬱梟雄這些有名望的長者常來。
三進門的堂內。
案几上鏤空銅爐有斑駁的綠鏽,標榜著它出生的年代,嫋嫋青煙從銅爐中升起,隋唐彎腰看得入迷,在欣賞中沉醉。
“嘖嘖!這個是漢代的吧?值很多錢吧?在哪裡拍來的?是不是哪個皇帝用過?”
鬱天時看了身側的墨謹言一眼,轉而看向彎腰低頭看銅爐的隋唐,笑笑道,“這是個贗品,近代工藝,做舊而已,不超過200塊D元,如果隋先生喜歡,可以送給你。”
隋唐癟癟嘴站直身,嘟囔,“原來不值錢。”
這些人太不實在了,居然把假貨擺在這麼像真貨的位置,素質太差,害他出洋相!搞得好像他多沒文化,多沒眼力勁似的。
下次他也搞個假的鑽石騙他們!
鬱天時走在前面,從古樸的大堂穿過,引著墨謹言和隋唐出了後門,上青石板,過石拱小橋,往內河匯成湖的湖心餐廳小榭走去。
梧桐金了一路,銀杏黃了一岸,清碧的湖水映著藍天白雲和橙燦燦的樹影,反著光。
岸上的風景是工筆畫,細緻細膩,每一個細節都絲絲入扣。
水中的倒影是油畫,一大片的景,因為波紋的晃動,晃成一小塊一小塊的顏料,層次和色彩恰到好處。
隋唐站在石拱小橋上,吐了口氣出來,看著這景緻,不禁讚歎,“哇!真是個不錯的地方啊,這裡是哪個房地產老闆建的?很有品味啊,歷史感很強,將D國的古代建築模仿得非常到位,這個老闆應該是個文化人。”
墨謹言站在隋唐的右面。
思想成熟的男人是遇事處變不驚,遇仇不動聲色。
墨謹言淡笑道:“隋先生有所不知,這是清末的建築,是少有儲存完好的私宅。因為這處私宅屬於本地一個很有名的大夫,大夫樂善好施,一直傳為佳話,本地人很保護,沒有在大亂的時候拆除,後來被弗利州商會買下來作為商會會所。”
隋唐心裡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咆哮,真是嗶了狗了!(嗶,消音不文陰字眼,哈哈)
他說真貨,這些人說是贗品。
他說是贗品,這些人特麼的又說是真貨!
嗶了狗!
嗶了狗!
顯得他太沒有文化和內涵了!
叫人怎麼好好的做個有素質的紳士!
這些人沒有一個老實人,只知道欺負他這個外地人,“方才那個銅爐如果是個真古董,鬱少說要送我,我肯定就要了,可惜是個贗品。
這個宅子是個真品,你們這麼喜歡送東西,不如把這個真品送我?”
鬱天時看一眼墨謹言。
墨謹言身後是藍天白雲金葉和波光如銀的湖水,頎長清瘦卻孤高的身影像是嵌在畫中,淺淡勾唇,“不如,將這做深宅作為酬勞,不知道隋先生有沒有興趣?”
“什麼事的酬勞?”
“殺掉那個聘隋門殺我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