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朋停頓兩秒後說:“睡著時,又怎麼能看得到!”
祈歡臉有些發熱,監控錄影太枯燥,她根本就沒有將全天的看完。
金朋說完,轉身朝公寓後方向走去:“我之所以在這裡等你,是因為他每晚都是這個時間發病,想親眼驗證他發病,跟我來。”
祈歡沒有猶豫,緊跟在他身後。
金朋邊走邊叮囑:“一會無論看到什麼聽到什麼,請你一定要保持冷靜,不要驚動他,因為我們誰也不知道,他會做出什麼激烈的反應。”
祈歡的心揪的很高:“我會的!”
一會便走來到公寓後面的公園,走出一段路後,金朋放慢了腳步,和祈歡並肩而行,並壓低聲音說:“之前發病還能堅持住,最近發病會到這裡來,我們注意些,別被發現。”
公寓後面這個小公園,不大,公園中心用花草圍成一個心形,心裡每隔幾棵樹便掛一盞紅色的燈,掛的很高,從高處看,無數的燈光組成一個火紅色的心。
每天晚上,公園裡都很熱鬧,這個紅心區,是情侶們約會的好去處,但凌晨以後,便逐漸恢復安靜。
現在是凌晨四點半,晨練的人們沒這麼早,公園裡一片寂靜。
金朋帶著祈歡從紅心區旁邊避開燈光一直往心那頭的沿河的位置走。
兩人如同夜行的貓,行走的悄無聲息。
祈歡很快察覺阿ken的父親和他一樣,都是練家子。
靠近河邊時,聽力十分厲害的祈歡聽到一絲如困獸般的痛苦呻吟的聲音。
越靠近,那聲音就越大。
兩人悄然靠近那聲音,在對面河岸路燈的照射下,祈歡看到幾米開外,在地上翻來滾去的人。
金朋取起dv,對著地上的人拍攝,為了讓祈歡看清,特意轉換成夜拍攝模式,並將畫面放大。
畫面放大後,祈歡的瞳孔瞬間放大,全身像是被電擊中,從腳底板冷到每一根髮絲。
和之前阿ken父親給好看到的一樣。
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在受一種極刑,眼睛猩紅、臉上和手背上的血管鼓的像是要炸裂。
他咬緊牙關,極力想壓制著喉嚨裡痛苦的聲音,可堅持不一會,便嘶吼出聲。
這裡處於河流下游,河水流動的聲音竟不能完全將他聲音覆蓋。
她不是沒見過眼前這種情況,從前夜離阿姨拿人試藥時,中毒者也出現過類似的情景。
可眼前這個人,是她的愛人。
她看著他被病魔折騰的痛不欲生,心都要痛死了。
全身冰冷僵硬,舉步維艱。
終於,在看到阿ken用頭撞地時,不顧一切朝他跑過去。
金朋一直在留意她的反應,見她承受不住要暴露,一把抓住她的手,猛將她拉回來,另一隻手捂住她的嘴。
“忍!”他在她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:“想救他的命,別讓他看到人!”
祈歡淚如雨下,卻沒有再衝動。
痛苦的閉上眼睛,耳邊卻異常清晰。
彷彿過了一個世界那麼久,呻吟聲變成了粗重的喘息聲。
祈歡終於睜開眼睛,阿ken躺在地上一動不動,像是虛脫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