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一夜後,周書航甦醒過來。
睜開眼,一道亮光閃過,脖子上一道冰涼,一把鋒利的刀子抵在脖子上。
周書航嚇得一動不敢動。
當看清拿刀的人是白月香後,周書航才擠出一絲苦笑:“香香……”
“膽子不小,還敢出現在我面前!”白月香手中的刀子一使力道,周書航的脖子上立即一道血口。
膚皮上傳來痛感,周書航卻並沒有求饒,而是望著白月香的眼睛,說:“我在H國找了一個月……”
聞聲,白月香的手一頓。
“司少並沒有真正殺我,而我,也是後來醒來才知道自己沒死。”周書航苦笑:“香香,司少並沒有想殺我們,他所做的一切,只為了阿瞳……”
“呵呵!”白月香冷笑打斷他的話:“你不求我別殺你,倒為司少說話,周書航,說你重情,你利用一個女人對你的感情,說你重義,你又是為哪般?”
“我知道你恨我,我對天發誓,對你的感情,是真的!”周書航身上被打得多處骨折,一開口說話便拉扯得全身痛,儘管痛得臉發白,還是用盡全部的力氣:“我承認,剛一開始,確實是在演戲,可後來,慢慢的,不可藥救的愛上了你,我對你的心……”
“哼!”白月香放在周書航手中:“既然你的心那麼真心,那,把它挖出來讓我看看!”
周書航望著白月香的眼睛,苦笑,“你真的,希望我死嗎?”
白月香揚起一抹嘲笑:“你以為呢?”
“既然你想我死,為什麼還要把我救回來?”周書航問。
“留你一條命,看你這次,又接了姓司的什麼任務!”白月香見他拿著刀子一動不動,挑眉:“怎麼,不敢?”
“我不是不敢。”周書航將刀子放下,說:“我不是故意要欺騙你的,你聽我解釋。”
“行,正好我今天很閒,你說,繼續說!”白月香往椅子上一靠,將腳架在床沿:“我今天就聽你解釋!”
“我父親偷稅漏稅走私文物的把柄落在了司少的手上,若我不按他的所做,便將我爸送進監牢,讓周氏消失。”
“若不是司少將我爸這些證據擺在面前,我從未想過,我最敬重的父親,會為了利益,做這種事情。”
“我很害怕,真的害怕原本美滿的家庭消失,父親白手起家的公司消失,所以,我最終答應了司少的條件,重新開始追求你,讓你信任我。”
聞聲,白月香冷嗤一聲,這就是他接近她的理由?
為了父親,為了公司,可真是個孝子!
“原以為,只要當他的眼睛監視你就好,只要任務完成便抽身離開,卻不想,在朝夕相處中,我真的愛上了你。”
面對白月香的不屑,周書航苦笑:“死過一次後,我終於想通,既然我父親犯了錯,就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,所以,我補上了所有漏洞,並讓我父親去自首,我再也不想讓司少以此要挾我,哪怕我最後一無所有。”
“司少並沒有真正殺我,從頭到尾,他只是想將阿瞳從黑暗中解救出來,你逃走後,他把我放了給我自由,我安排好一切便來到了H國,並不是因為他的關係,我只想再見你一面,對你說一句,對不起。”
“我真沒用,找了整整一個月,最後只能賭一把,因為我聽說,這裡是南宮家的酒吧……我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見到你,只能用這種方法……如果我死了,也是自己咎由自取……”
周書航說話很費力,說一句要咳一陣,看到他臉發白說這些肺腑之言,白月香心中,還是會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