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晚上,註定不能平靜.
司雨晗的奢侈品店,凌晨三點全部讓砸了個稀巴爛,當睡夢中的司雨晗得到訊息火速趕到各店現場,店內讓砸得何止是慘不忍睹能形容的。
完全找不到一塊完好的玻璃了!
內部奢侈品被一掃而空!
而為了防止意外發生,特意加強的保全工作,所有保安全部被放倒,監控全部被破壞,連同店外的大街上的監控無一完好.
司雨晗被刺激得幾乎瘋掉!
而胡妮莎將公司裡的資金全部轉移後,聯絡到一個在道上混上的朋友,隱蔽在碼頭,準備攜款偷渡到對面的H國。
梅玉初到達胡宅後,最後和胡妮莎打了通電話,胡妮莎以在朋友家過夜為由掛掉電話後關了機,而梅玉初絲毫沒有懷疑。
在自己家裡泡了個熱水澡,睡了個踏實覺。
而這一晚,由於擔心韓老太,心裡亂得很,南宮以瞳也久久不能入眠,後半夜也一直處於半清醒狀態。
清晨五點整,南宮以瞳讓手機來電鈴聲喚醒。
將手從被子裡探出來,摸過手機,接通後放到耳邊。
“瞳。”電話那頭響起司野桀低沉的嗓聲,“奶奶剛剛逝世了。”
聞聲,南宮以瞳倏得睜開眼睛。
電話那頭沉默一會,又開口:“你不要太難過,奶奶走的時候很安詳……”
眼淚速度湧上來,豆大顆的淚珠從眼角滾落。
司野桀後面說了些什麼,已經聽不到。
掛掉電話,南宮以瞳默默拉上被子蓋上臉,身子綣縮成一團,無聲的低泣起來。
奶奶走了,答應今天帶寶寶過去看她的,她終是沒有挺過來,永遠得離開了。
雷諾上午的機,早早便起了床,來到臥室門前和南宮以瞳打個招呼。
剛伸出手,便聽到門內傳來低鳴聲。
很輕很輕,似乎在極度壓抑。
他的聽力向來很好,她在哭。
她為什麼哭?
手放在門把上,輕輕一旋轉。
床上,南宮以瞳將自己埋在被子裡中,那哭聲,越加清晰。
雷諾走到床前,只見被子輕輕抖動,心猛得一揪,輕輕將被子拉開。
南宮以瞳將臉埋在手臂裡,一隻手掌捂住嘴,極力在壓制著哭聲。
她已經六年沒有像現在這樣哭過了。
而這六年裡,她從未在任何人面前掉過一滴眼淚。
即使是當初從海里被撈出來,即使是剖腹產,她都沒有這樣悲泣過。
當記憶被喚醒,從前的那些點點滴滴彷彿是昨天,而記憶中,唯一的溫暖,便是奶奶。
奶奶任性又可愛,親切又慈祥,雖然相處的時間不多,可在那個豪門圈子中,只有她是真心真意的疼她、愛她。
就是這樣一個可親可敬的老人,現在卻永遠得離開了。
真的很難過很難過。
“瞳。”雷諾愛憐得將南宮以瞳臉上的發撥開,輕輕擦拭她臉上的淚水:“做惡夢了嗎?”
南宮以瞳淚眼婆娑的望著雷諾,突然撲進雷諾的懷裡,低泣不止。
雷諾輕輕撫摸南宮以瞳的頭髮,“心裡如若有委屈,別憋著,痛快哭出聲音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