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郝公子?”
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女聲。
眾人回頭,就見一位打著油紙傘的小姑娘站在門口。
那雙烏溜溜的眸子純澈,彷彿浸著水光。
外面下雨了。
細密的雨點落了下來。
阿司收了傘。
一步一步,走到了全身上下被抽的鮮血淋漓的寒生身邊。
她看著前一刻還兇狠的把自己扔進井底,結果現在就弄得自己傷痕累累的寒生。重重的嘆了一口氣。
嚴肅道:“班主,我記得有給過你錢啊。”
班主一看見阿司進來,臉上陰狠的表情收了收。
這個女子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來路,但是出手那麼大方,而且生的也是細皮嫩肉,地位只高不低。
姿態自然要放低一點。
班主:“姑娘,您怎麼來了啊,是給過錢,但是那錢只夠買寒生一日的,你看……小的這不是還要開門做生意嗎!”
阿司睜大了眼睛,驚訝道:“哇,那班主這賺錢可不少啊。”
小姑娘伸出一根手指,“一個金元寶呢!我聽說,憐春園最好的戲子春紅姑娘的一場戲,也不過十塊大洋,看來……”
阿司眨眨眼睛,一片懵懂的樣子。
“看來寒生才是你們這裡最厲害的人,春紅姑娘都比不過呢。”
春紅的臉色白了白,語氣不善道:“姑娘,我只負責唱戲,可寒生可不是啊,他可是……要賣身呢!”
一句話,極盡鄙夷。
寒生面色白了白。
“咦?”阿司道:“誰說寒生賣身的,春紅姑娘別是嫉妒吧,我花重金可只是為了跟寒生說一句話呢。”
阿司不再去看春紅那張濃妝豔抹的臉,微微彎腰看向寒生。
“寒生,是不是呀。”
小姑娘的眸子清澈,朦朦朧朧,微卷的睫毛忽閃幾下。
卻彷彿在寒生的心上動,癢癢的厲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