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拳正中眼眶。
儘管已無龍氣,憑著蘇影這段時間的鍛體八式練出來的力量,仍舊一拳將鄧利砸得倒撞到那幕光牆之上。
還不等鄧利張嘴慘叫,又是一記擺拳轟到了下巴。
喀地一聲,脫臼了。
鄧利雙手抱著下巴嗚嗚乾嚎。
當彼此都失去力量後,最原始的力量相較,蘇影占了絕對上風。
別看他現在穿衣顯瘦,衣服一脫,一身流線型肌肉,絕對要比鄧利強上幾個檔次不止。
“放開我家王子!”
一聲焦急爆喝震盪空間,那柄劍剎時化為萬千劍意,如滔滔星河一般倒卷,極目所至,似整個星宇都化為了劍。
錘子仍舊慢條斯理地探出。
有種很詭異的感覺。
彷彿是一名鐵匠揚起錘子打鐵,當它遞出去時,那萬千劍意就像無數化身一般歸於一點,變成老老實實呆在鐵砧上的劍。
當地一聲,錘子再度和劍搭在一起,之前那浩蕩萬里的可怖劍道在錘與劍的交擊之下,無息湮滅。
眼見蘇影一記下勾拳將鄧利轟得頭頂光圈,脖子都差點頂、進胸腔裡去,持劍者終於現身了。
他一步踏出怒喝道:“這就是精靈國度的待客之道麼?放任我家王子被一名野人折辱?就不怕引起戰爭嗎?”
當蘇影第四拳要轟出之際,一名身披綠甲的精靈彷彿掀開門簾一般掀開道域一角,踏入道域。
瞥了一眼還準備動手的蘇影,他眼角微抽。
“夠了!”
蘇影很乾脆地停手退到一邊。
如果場中只有自己和鄧利,他會毫不遲疑痛下殺手。
誰說赤手空拳殺不死人?那是侮辱了炎黃國武,也侮辱了現代技擊之術。
人身上致命點太多,隨便一個位置就能要了鄧利的命。
但是,當這柄劍和那柄錘子出現的那一刻,殺人,就不可能了。
畢竟,拋去這件事本身不談,鄧利的身份是一個國家的王子,不管在哪個世界,王子的外交級別是很高的,就這麼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殺了?
你可以暗中下手,偷襲,只要你做得天衣無縫,沒人攔你,但是,在眼皮子底下肆無忌憚,就算揹負著特殊體質,這也不是精靈國度能接受的。
那個拿錘子的精靈弄出的這個圈,既有保護雙方不受這可怕戰鬥波及的意思,也有讓我出口氣的意思。若是不識好歹,那就過份了。
所以,蘇影下手很有分寸,只是鄧利得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。
綠甲精靈一手指天,指尖一蓬火焰沖天而起,眼前道域直接就被強行抹去,這一手,讓那名持劍老者眼露驚懼。
一名能隨手抹去道域的角色,其修行之境……可不是先天二字能概括的。
他……甚至都沒用出道域。
悟道有先後,道深無第一。
不同的先天,實力同樣天差地別。
對於彼此道之領悟深淺,其差距,甚至不比先天對上普通修行者來得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