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薄焉一手攬住她的腰,半撐著身體,視線凌厲的投向賈醫生。
後者不知為何,眼神有些飄忽,頓了頓才說,“這位先生,程小姐已經同意了,而且這是為了你們好,我……”
“給我藥即可,別的不需要。”男人分毫不讓,吃東西后,恢復了些許力氣,“檢查什麼的,不需要。”
他語氣決然,根本不給旁人商量的餘地。
“你這人怎麼回事?”賈醫生急了,語氣也不好,“生命大事,豈容兒戲,你不願意做檢查,我不做便是,程小姐都同意了,你來搗什麼亂?延誤了病情,你承擔得起?”
他很生氣,手上的檢測儀都在抖。
“不好意思,她不需要。”傅薄焉咬準了這句話,就是不放口。
“你……”賈醫生被他氣到了,一口氣鬱在心頭,不吐不快,“你懂什麼,別搗亂!”
聽到他這話,程簡兮眉頭皺起,心裡很不舒服。
“對不起,我覺得沒必要做檢查。”她想了想,開口道,“如果可以的話,我想要一些藥品。”
她的傷如何,她很清楚,需要用什麼藥物治療,她也有數。
傅薄焉的傷她雖然沒看到,但想來不會太複雜,自己是可以解決的。
而且若非【G】失聯,她也不用問他們要藥品。
“程小姐,你怎麼也這麼胡鬧!”賈醫生聲音驟冷,“檢查後才知道……”
“賈醫生,你既然知道我是誰,就應該明白,我看的到底準不準!”被他這樣教訓,她也來了氣。
檢測儀或許真有問題。
“程小姐,話可不是這麼說的。”隔著口罩,賈醫生怒目圓瞪,“只憑感覺的想法,怎麼能用?一點都不科學!萬一出差錯了呢,而且你躺了這麼久,判斷出現誤差,也是很正常的事,還是聽在下一句勸吧,”
此時的他言之鑿鑿,目空一切,哪兒還有剛才的激動與欣喜。
“賈醫生,不好意思。”她不想跟他再多說一個字,偏頭看向顧峰,試探性的問,“請問可以給我們一些藥嗎?不用太多!”
嗓子很痛,她的每個字都說的很艱難。
賈醫生不滿的看著她,在他的眼神中,她只看了兩個詞——貪婪與不屑。
這人的演技,不太達標啊。
程簡兮在心底冷笑。
“可……可以啊。”顧峰沒看懂目前的局勢在如何發展。
但只要藥品的話,也不是什麼難事。
他便應下了。
“多謝。”程簡兮輕聲道謝,“顧先生,有紙筆嗎?”
說話太艱難,寫其實也不見得能輕鬆。
“有。”顧峰不想摻和進“戰爭”,便徘徊在四周,一會弄弄門,一會開開窗。
然而還是沒逃過,被她點了名。但不知為何,他心裡沒有不舒服,反而自覺的去給她找紙筆。
詭異。
病房裡東西齊備,他拉開抽屜,把要用的東西拿出去遞給她。
“多謝。”程簡兮接過後點頭道謝,當即便在上面寫下藥物名字。
都是常用藥,消炎、止痛、活血化瘀,應有盡有。
“顧先生,你怎麼由著他們亂來?”賈醫生看呆了,“人命大事,出了事誰負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