體檢的人往往是擔心自己身體有什麼不健康的地方,希望能夠早知道早預防早處理。
其實,成天掉坑裡之前的身體狀態,是最需要體檢的,一定是能發現不少毛病。
不過,成天一直沒有怎麼去關注這個事,一是相信自己身體不會有什麼大問題,二是怕真的檢查出個什麼大問題了,對一個窮逼來說,就是無盡的麻煩,那還不如不去檢查,啥都不知道,反而心安。
可以說就是諱疾忌醫吧!
但不管怎樣,這種情況造成的後果就是成天一直對醫院、對體檢有排斥。
而現在,自己的身體是更好了,那豈不是更不用體檢了?
所以,因為自己的考慮,又因為對張天幸身份和目的的疑惑,成天其實是不情願去搞什麼全面深入地檢查的。
張天幸看成天有些疑慮,雖然並不是完全理解他為什麼疑慮,於是就說:“成老師,你可能有些顧慮,不過,在我家醫院,我可以保證不會有任何問題。”
“我家醫院?”
啥意思?
見成天愣了一下,張天幸笑著說:“其實,我不但是醫生,我家裡還是開醫院的,之前成老師從坑裡上來後住的那家醫院,就是我家醫院集團的其中一家。”
哎,所以說LOSER總是無法想象一些事的,人家輕描淡寫地就說自己“有醫院”,說“我家裡還是開醫院的”,說“就是我家醫院集團的其中一家”,就像說我有一輛腳踏車或者電瓶車一樣自然。
“說到體檢的話,其實之前在張醫生家醫院,按照張醫生的說法,我昏迷了有好幾天的時間。那段時間,醫院應該是給我做過體檢的吧?”
“確實是做過,而且不止一次,但主要是作的醫學性質的體檢。”
“那張醫生的意識是說,得作非醫學性質的體檢咯?就不知道非醫學性質的體檢到底是什麼。”
成天意識到張天幸要給他做一次可能非常規性質的體檢,不由得提起了警惕。
而且,成天也認識到,自己是完全有權利拒絕的。
並不是說你張天幸過來,說要檢查一下我,我就讓你檢查。
“理論上來說,主要內容仍然是常規醫學性質,但就像我之前說得,可能會更復雜一些,可能會用到一些特殊的裝置之類,目的也只是希望能夠識別出更多一般裝置或者試劑等測不出的東西。”
“好吧,不過,但我現在覺得,我似乎並不是很願意去做這個體檢。”
到這裡,成天覺得似乎暫時沒有必要多說什麼,因為感覺說不定不小心就被張天幸給繞進去了,稀裡糊塗地答應了她。
所以,還是先拿出自己的態度再說。
“哦?哦!”
張天幸顯然是楞了一下。
在整個談話當中,張天幸是以為,以自己的地位和魅力,以自己待人接物的本領,成天可能會有這樣那樣的不情願,但最終應該還是會答應的,但現在看來,成天並不是那麼好糊弄。
“張醫生,我想這麼說。首先,我一向不喜歡體檢,以前身體不怎麼樣時就從不體檢,現在身體好像好了很多,就更沒有體檢的意願了;其次,我並不是很陰白,張老師為什麼要對我掉坑裡後的事這麼感興趣呢,只是出於醫學方面的求知慾嗎,還是有其他的出發點。”
成天這麼一說,張天幸又楞了一下。
成天已經認定,這張天幸雖然看起來是有一個科學人士的身份,但顯然是承認並且知道更多“非科學”的東西。
所以,如果將那坑裡發生的事和盤托出,是不是能從張天幸那裡求得一些有說服力的解釋?
但是,成天知道,這根本不是學術層面的科學的事情了,而是可能涉及身家性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