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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九回 可怕的影子

嘿嘿壞笑起來。

鹿野內心一句臥槽,越描越黑。

姬川兒也一陣慌亂,她終究是女婢之身,只有聽從主人計較抉擇。

再者她也知敖如真說笑而已。

可她又惴惴不安,抬眼偷偷望著鹿野,不知他是怎麼想的呢?

鹿野側首望著窗外,他的側臉輪廓分明,稜角有型。他凝神的模樣深深印在她心窩,這算不算是一見鍾情呢?

其實鹿野心底也在思量,就這一刻銷魂的靡靡光景,自己就對她有了喜歡之意麼,他不敢肯定這份感覺是不是摻雜了別的什麼東西。

而就在這時腦海突然猛地一撞,弱水又浮現腦海。

他想或許自己對弱水的感覺才叫做喜歡心意吧,不然為何與她那夜若山邂逅之後常常想起她來。

而每每想起她,內心的激動喜悅那麼明顯猛烈,可是,可是與她沒有剛才對姬川兒的那種心疼憐惜的感覺啊,這到底是為什麼。

腦中胡思亂想,一邊是弱水,一邊是姬川兒,他不知自己是怎麼了。

姬川兒年值二八,要在現代社會,鹿野找物件,這個年紀非常適合,他雖穿越別人身,但實際思想還是他自己,所以才有那種疼惜的感覺。

於姬川兒來說,此刻她心思胡亂之甚不在鹿野之下。

像她們作為能歌善舞照顧主人的侍女,從小便呆在東海,平時接觸的只有敖如真等龍族男子,幾乎不動情,對她們來說侍候照顧主人才是頭等大事,這是一生的宿命。

姬川兒感覺內心的真實感受當真好笑滑稽,他還是一個少年,自己比他大了好幾歲。

可是他的模樣溫暖如春,氣息如夏,竟然令她心波開始盪漾。

彷彿前世她就與他認識似的。

一個陌生的少年給她帶來了怦然心動,她才意識到以前的生活如白帛一般,毫無美好的筆畫書寫,空白一片。

呆在龍宮的日子是寂寞且無聊的吧。

以為此生註定要在東海龍宮中陪伴敖如真至死,也不會有什麼可圈可點的回憶。

可是這些都是以前,自打方才二人呼吸相撞的剎那,她的心跳就已悄悄加快,從未有過的如情竇如開少女遇見心上人的嬌羞與欣喜。

可是他是怎麼想的呢?會不會嫌棄她是一個任人玩弄,風騷,浪蕩的女子呢?她不敢往下想去。

眾人經過昨夜一番激戰精神高度集中,心力憔悴,加之一路顛簸,歡笑過後都昏昏欲睡。

敖如真頭枕婢女的大腿,閉目養神,嘴角流著不羈迷人的淺笑,不知是不是在做什麼春秋大夢。

姬川兒雙手支腮,漸漸想得累了,抬眼望見鹿野正趴在窗邊,不知在想些什麼。

他的眉毛那麼濃黑,他的眼神那麼專注,他的嘴角怎麼瞧怎麼像是有些無端的笑,他兩顆小酒窩像是兩個吸人的漩渦,心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沉淪進去,望著他凝神靜思的神態,也覺得那是一幅美景。

正在這時,桐木車猛地一顫,左邊車輪碾過一塊石頭,接著便聽到龍馬嘶鳴。

那龍馬忽然揚起前蹄,差點將海瀾宇幾人掀落。幸虧他反應快,一把拽住韁繩,才沒至於掉下馬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