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九凝越聽越覺得不對勁,更感覺魏羽瀾所描述的東西怎麼自己好像隱隱約約地知道點什麼。
影子……影子……那個白影!
多次指點她的、在君九凝夢裡出現過的那道白影!
君九凝倒吸了一口涼氣,不知為何,明明她沒有像魏羽瀾求證是不是同一個人,君九凝的腦子裡卻很肯定他們必定是同一個人!
怪不得之前那道白影神神秘秘的,又知道那麼多東西,又對君九凝說什麼“是你從未謀面的故人”。
原來還真的有可能他們之間本來就有些淵源在!
君九凝頓時來了興趣,豎起耳朵不想放過魏羽瀾口中說出來的每一個字。
“師父的影子發現是我的時候,似乎並不吃驚,他告訴我已經等了我很久了。”
魏羽瀾方才的注意力分出來了一道在君九凝身上,自然把她的反應都原原本本地收進眼底。
他輕聲地將自己所見所聞都說了出口:“師父告訴我,此陣就是為了保護梁國,安定天下而設,若是有一日此陣被破,說明這天下也會亂起來了。不過還好的是——”
魏羽瀾的目光落在了君九凝身上:“師父早就占卜到了這點,為了阻止天下大亂、生靈塗炭,已經聚集世間氣運,要逆天而行,改變這天下大勢。”
慕雲皺了皺眉,這點他早就猜到了,魏羽瀾給的答案並非他想要的。
“我想知道的只是那大陣到底有什麼奇怪之處。還有沐美人陵寢中的東西到底與這大陣有什麼關係。”
魏羽瀾想了想道:“這陣被破的時候,有一塊留下了師父絕筆的絹布還有蠟丸,這才是陣心處最重要的東西。”
他似乎想到了什麼,沉聲道: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那破壞大陣的真正人選或許不會像我一樣昏迷不醒,但是身體無恙,不代表魂魄無恙。神魂上的重傷一時不會體現得那麼明顯,但治療修補之法只有絹布上才有,而且一旦那傷勢爆發,對於受傷者來說,便是魂魄被凌遲的劇痛。”
“無藥可治。”
慕雲想了想,忽然道:“那絹布的訊息我也早就知道了,只是你說的這些東西,卻是從來都沒在師父留下的東西中、出現過的。而且既然那絹布上寫了修改之法,這大陣能使人魂魄受傷又有什麼意義呢?”
魏羽瀾的神情中也出現一絲迷惘:“這……我也並不清楚師父是何用意,只是從師父的影子手中確實見到了那絹布的樣子……那上面記載的是我從未見過的一種文字,我想,或許並不是拿到絹布之人就能看懂那治療之法的。”
慕雲道:“什麼從未見過的文字?”
魏羽瀾道:“我可以試著寫下來。”
他左右一瞧,走到一處花壇邊,從泥裡拾了塊石頭,在青磚地上試了試,發現確實可以畫出痕跡,便蹲在地上塗塗畫畫。
君九凝只聽得石子與地磚摩擦的聲音,因為魏羽瀾的後背擋住了地面,並沒有看到他寫的是什麼東西。
但魏羽瀾也並沒有記得多少那絹布上的內容,只能寫出幾個字而已,而且因為記憶有些模糊,寫得有些歪歪扭扭。
他停筆,拍拍手站起來讓開地方,把方才所書的東西展示在眾人面前:“這便是絹布上所記下的東西,許是我才疏學淺,從未見過這樣的文字。”
君九凝定睛一看,頓時傻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