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雲:……我該不高告訴她其實我只有綢緞的衣服,而且裡面填的內芯也都是絲綿做的,根本不可能會有棉絮。
「謝謝?」
君九凝鬆了口氣:「你手上這個傷口擦乾淨了,要怎麼處理?」
慕雲道:「你身上有金瘡藥麼?」
君九凝在身上摸了摸,乾笑:「沒有。」
慕雲也不想用太醫院送來的,便道:「那算了,你只用乾淨的紗布替我纏起來便可以了。」
君九凝忽然道:「你不想用太醫院送的藥啊?那魏羽瀾身上的可以麼?」
慕雲:「?」
然後他眼睜睜看著君九凝走到昏迷的魏羽瀾床邊,從他床頭的小櫃子裡摸出來一個小瓷瓶,然後走過來朝慕雲微笑:「我聽宮人說,他的東西都放在那個櫃子裡,就猜到了應該會有常用的藥。」
他們還真是熟稔,慕雲心道。
但這種感覺,為何如此似曾相識?
手臂上的傷口一痛,是君九凝將藥粉撒了上去。
她均勻地在那些刀傷上灑了一圈,也沒忘照顧到慕雲手心不算特別嚴重的傷口。
然後熟練地用乾淨的紗布把慕雲整條右手小臂都裹成了木乃伊。
治傷這種細緻活很消耗精力,君九凝額上出現了細密的汗珠,待大功告成之後,她抬眼朝慕雲一笑:「這樣算包紮好了吧?」
慕雲怔愣了一下,腦中忽然湧入大量的記憶,彷彿被開了閘的洪水淹沒,他一時間都無法呼吸。
這個畫面,他確實經歷過。
《傾城風雲》第二世。
慕雲從戰場上歸來,盔甲上沾滿了血跡。
他一時間沒有注意到城牆上忽然出現的弓箭手,險些吃了大虧。
幸好今日出城之前,君九凝就提醒過他要讓將士們都背上盾牌,不要偷這個懶。
慕雲當時還覺得有些多次一舉,因為他記得之前偷襲敵營時,已經把顧雲麾下儲存箭矢的那幾座營帳統統燒了。
君九凝聽罷,強硬地摘下牆上掛著的盾牌,一邊替他擦拭,一邊道:「總之有備無患,我的直覺不會出錯的,帶上吧。」
在她的堅持之下,慕雲下令讓將士們背上的盾牌,竟在關鍵時刻救了眾人一命。
只是因為顧雲這一手讓人猝不及防,他還是下令撤退了。
不過臨走前還斬了顧雲手下一員大將,但他的手臂也還是被對方的長槍紮了一道不淺的傷口。
待重新做好安排,下令眾將領加強防守之後,慕雲回了營帳。
軍中的大夫本來就不多,慕雲這點小傷,就不和那些傷兵搶大夫了,他直接去找了君九凝。
「你的直覺又幫了我們一回。」慕雲朝君九凝笑了笑,伸出手讓她幫自己包紮。
君九凝斂著眉眼,輕哼一聲:「知道就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