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不是沒事嘛,不要擔心,這個好心人救了我。」即墨京昭給英雄救美的黑衣人發了一張好人卡。
好心人:「……」
他也不是什麼人都救的好不好,可是顯然,即墨京昭並不知道這個事實。
車伕一臉氣憤的走了過來,「二小姐,你這是什麼意思?」
即墨京昭還沒說話,玉竹就氣不打一處來,指著車伕就破口大罵。
「我還要問你什麼意思呢?二小姐都說了要回去,你倒好,前腳才答應,後腳就變卦,還將二小姐摔下馬車。」
「要不是這個好心人救了二小姐一命,你有十個腦袋也不夠夫人砍得。」
玉竹平日裡也不是暴躁的性子,只是今日被即墨京昭的舉動給嚇到了,又被車伕一連串的舉動驚著了。
這下即墨京昭沒事,她的情緒終於爆發了,就跟個炮火筒似的,一股腦兒的往出倒,都忘記了主僕尊卑之分。
即墨京昭的命有多寶貴,她不是不知道,要知道整個將軍府地位最高的三個人都寵著二小姐,將軍,將軍夫人,少將軍。
若是即墨京昭有個什麼閃失,她賠上這條命都不夠夫人解氣的,玉竹覺得,眼前這個所謂的車伕,就是故意的,故意讓二小姐受傷的。
要不是她不會武功,早就已經將這個可惡的車伕揍得生活不能自理了,玉竹氣哼哼的想著。
車伕沒有理會玉竹的叫囂,而是將目光轉向即墨京昭,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,根本沒有覺得即墨京昭這個二小姐的身份有多尊貴。
也對,他是即墨北的部下,是從戰場上活下來的人,只有即墨北這個大將軍才是他的上司。
至於即墨京昭,只是大將軍的女兒,一個深閨裡養出的嬌小姐而已,沒有什麼值得他敬重的地方,當然,也就不放在眼裡了。
即墨京昭似乎是看出了車伕的想法,也沒有怪他的意思。
畢竟是自己先逼迫人家的,這是父親的兵,不是將軍府的奴才,沒有必要聽從她的命令。
她毫無畏懼的迎上車伕的視線,「抱歉,是我莽撞了,只是事出有因,還請見諒。」
「二小姐,你向他道什麼歉啊?明明是這個人的錯!」
車伕冷哼一聲,面色卻沒有之前那般冷硬了。
「送二小姐去寒山寺是大將軍交給我的任務,既然接了,那麼,我必定會完成,至於二小姐想不想去,那就不是我這個小人物該考慮的事情了。」
即墨京昭眉頭皺了一下,看著這個車伕油鹽不進的模樣,頓時有些氣惱。
車伕又道:「二小姐請吧。」
隨即單手伸出,示意即墨京昭上馬車。
「可是我——」
即墨京昭一臉的為難之色,看著車伕的動作,不禁向後退了一步。
這時,一直如同背景板的黑衣人說話了,聲音隱約帶著一絲戲謔。
「這還不簡單。」
隨即一個手刀劈在車伕的後脖頸上,直接將車伕劈暈了,攤了攤手說道:「可以了。」
即墨京昭一臉無語凝噎,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啊,也太直接了點。
玉竹則是瞪大了眼睛看著黑衣人迅如疾風的動作,一臉的崇拜之色。
即墨京昭身子動了動,感覺到脖頸上被刺傷的地方有些疼,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車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