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的神醫,就彷彿一個悲天憫人的菩薩,站在世界的最頂端,俯視著這芸芸眾生,看盡人生百態。
他的眼裡沒有喜怒哀樂,沒有愛恨情仇,只有那無盡的深遠和一望無際的亙古平靜。
若不是勤王早就知道神醫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,恐怕此刻都要以為這神醫是從天上下凡來到人間渡劫的神仙了吧。
神醫在勤王磕完頭之後,才緩緩開口。
「你可知當時我為何救你?」
勤王茫然的抬起頭,「不知,神醫能否為我解惑?」
勤王確實不知道當時神醫為何要救他,也不知道此時神醫提出這件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。
在勤王的記憶中,神醫一直都是無慾無求的。
他就好似一個孤獨行走在人世間的行者,在懷著慈悲的心腸救助所遇到的每一個可憐人。
當然,神醫也是這麼做的。
不然神醫的這個名號也不會有那麼多的人知曉了,甚至還的了一個神醫的名號。
這也是那些被神醫救活性命的人在痊癒之後,自發的組織起來,為神醫冠上的名號。
時間久了,神醫的響亮的名號和哪一手出神入化的看病本事,在普通人群中迅速傳播開來。
不僅僅是普通人,後來就連王侯將相遇到了難以解決的疑難雜症都會慕名而來。
這也就更加坐實了神醫的醫術高超,在整個國家的地位都極其尊貴。
或許神醫本人並不在意這些虛名,但是其他人卻不這麼想。
比如說現在的勤王,他不明白神醫是否要提出什麼條件才肯救他的兒子。
「神醫?」
勤王再次詢問了一句,此時他依舊跪在地上,昂著頭看著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看著他的男人,有些疑惑。
神醫站起身來,沒有理會勤王,而是走到了床邊,看著那個躺在床上生死不明的君臨。
準確的來說,是看向君臨的那張臉。
如此稚嫩,如此俊朗,如此的令人想要將他的皮囊徹底撕碎,永恆的消失在這人世間。
神醫閉了閉眼睛,聲音很輕,似乎裡面還帶著些許的無奈。
「王爺,不必如此,愛子我會救,竭盡所能,但是最後能好到什麼程度,就能看他的造化了,王爺先起來吧。」
勤王感激的朝著神醫再次拜了拜,頗有些虔誠的站起身。
只要神醫肯救他的兒子,他就是當場去死也甘願。
勤王也絲毫不擔心神醫救不活君臨,在他的理解裡,神醫無所不能。
就是半邊身子化成灰,神醫也能救回來,就是這麼自信,這麼有底氣。
這麼說也不是無的放矢,曾經的勤王是親眼見證過這一幕的,所以對神醫有著一種近乎盲目的崇拜感。
像是虔誠的佛子跪倒在他的佛面前,身心和餘生的所有時間和精力,以及全身的精血都是佛的,絲毫不擔心他所信任的佛會做出什麼事情來。
這或許就是來自於信徒的狂熱信仰吧。
「王爺先出去吧,三日後再進房間即可,至於這三日期間,無論房間裡發生什麼事,或者說出現什麼變故,任何人都不得進入房間,違者殺無赦。」
神醫的聲音忽然就冷了起來,一股莫名的氣勢在整個房間裡四散開來。
在感覺到這股強大的威壓感時,勤王的心裡一驚。
這還是第一次在神醫的身上感受到這種強大的威壓,壓的他都有些喘不過氣了。
原本勤王一直以為是個普通人的神醫,沒想到竟然是一個隱藏很深的大佬。
「王爺可聽明白
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