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陽穩穩地落在地面上,他的眼睛微微眯起,面前向他跑來的女子,逐漸變成了一團模糊的影子。
一天的時間,落陽救了方懷,而現在,是方懷救了他。
還是原來的山洞,方懷重新生了火。
她看著躺在地上臉色蒼白的落陽,陷入了沉默。
這些年來,她只知道,修煉是為了為家族爭光,她從沒有利用法術去做過什麼,也從未去救過人。
原來,修煉,是可以救人的。
這是她今日見到落陽才明白的一個道理。
眼神不經意間瞟到山洞的一個角落中,方懷發現了那裡生長著一簇草藥,可以用來止血。
再看了一眼落陽身上的傷口,她起身,將那簇草藥摘了下來。
昏昏沉沉中,落陽只看見一雙纖纖玉手在他的身上摸來摸去。
這丫頭,是趁著自己受傷,便開始輕薄他了嗎?
等到意識逐漸回籠的時候,落陽突然抬起手,一把抓住了在他身上胡亂遊走的玉手。
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,方懷一個趔趄直接趴在了落陽的懷裡,與他四目相對。
“真沒看出來,你竟然是個女登徒子。”
方懷的臉一紅,甩開他的手,坐起身,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亂的髮絲。
“你莫要胡說。”
艱難地起身,落陽靠在石壁上,雙唇泛白,聲音也很是虛弱。
“都告訴你,不要出去,你這個丫頭為何不聽話?”
也不知是他受傷虛弱的緣故,還是刻意為之,傳到方懷耳朵裡的聲音是那麼的寵溺,彷彿自己是他的戀人一般。
將手中最後一團草藥狠狠地拍在了落陽的胸口處,方懷向後靠了靠,離得他遠了一些。
二人沉默了許久,還是落陽再次開口。
“你何故自己傷自己?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