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雀低頭不語。

張東繼續道：“加入鎮守司，就要有犧牲的覺悟，你以為他們上來是為了好玩嗎？

每天那些犧牲的數字，難道都是假的嗎？

我說句難聽的，許別人犧牲，就不許你父親犧牲，誰的命不是命？

我能理解你失去父母的痛苦，但那並不是你自己墮落的藉口。

如果你做不到把自己的情感，生活，工作，很好的區分，我的建議是，離開鎮守司！”

朱雀不服道：“我為自己父母報仇有什麼不對？我很差嗎？給你當小都不配？”

“給你父母報仇沒錯，你也不差，你值得更好的，我是鎮守使，如果上來的不是我，還會有其他人來解決這些陳年舊案。

職責使然，我不是衝著你去的，懂？”

張東夾了一筷子菜，說道：“你已經走進死衚衕了，生活不只是復仇，活著也不只是呼吸空氣而已。

白羊對你父親動手，背後存在疑問，我之所以沒告訴你，就是因為你這種狀態不適合知道。

如果你還不懂，那我會徹底把你排除在案子之外，白羊已經死了，現在知道案子的，恐怕沒有兩個了。

你想要查出真相，難如登天！”

“我不喜歡別人對我說教！”

“你看，你對親近你的讓你，都保持如此強的戒心，你又怎麼會真心去對待別人呢？”張東嘆了口氣，“我這人最不喜歡說教別人，又不是三歲小孩什麼都要教。

你是朱雀，是東海鎮守司的四大天王，你身上肩負的不只是你自己的仇恨而已。”

張東草草扒拉完飯菜，起身就走，“想好就給我打電話，想不通，就離開鎮守司，我已經給你機會了，能不能把握住，在你。”

張東離開，朱雀也沒有挽留，她臉色陰晴不定，拳頭攥的緊緊的。

她，的確出現了問題，而且是心理上的問題。

父母過世，從小在她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。

但，正如張東說的，她身上肩負的，不僅僅是自己的仇恨。

別人的父母可以犧牲，她的父母同樣可以。

而且，她父親是鎮守使，比別人的責任更重大！

她拿出一本相簿，裡面一個年輕的夫婦，抱著一個孩子。

“爸媽，白羊死了，接下來，我該怎麼走？”

......

張東來到醫院，楊穎的情況還在惡化。

張東把姚雪娜叫了過來，“有沒有結果？”

“按照您之前說的，這個不是毒藥，而是濃縮的基因原液，現在的辦法，就是看看有沒有什麼中成藥，可以中和原液，讓人體排洩出來！”姚雪娜說道。

“有把握嗎？”

“有四成的把握！”姚雪娜說道。

張東點點頭，雖然厲蘭那邊把握更大，但是不能完全把希望放在她那邊。

“辛苦了！”

“頭兒，如果按照您說的，這個基因原液，是不是跟M國的那個原液差不多？”姚雪娜問道。

張東道：“還不清楚，但，很有可能是同一類產物，而且我懷疑，這是M國安插在國內的黑手，目的就是為了拿我們的人做群體實驗！”

姚雪娜點點頭，“如果是這樣的話，那就需要關注了。”

“如果我把原液的配方給你，能不能逆推出配方？”

“不容易！”

姚雪娜道：“濃縮的原液配方，用了什麼元素組合，可能有上百萬種排列組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