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還活著，王堯拿出備用的冷水，潑了過去。

又是一股熟悉的滋味，湧上了壬的心頭，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，嘴裡嗚嗚亂叫，瞪大了眼睛。

壬現在實在是腸子都悔青了，早知道就不努力了，要是隨了那千金就好了，就沒現在這些事了。

他萬萬沒想到，眼前的少年，把他潑醒了之後，就轉頭離開了，就這麼玩弄人是吧。

看著自己的傑作，王堯滿意地點點頭，還活著就好，然後出了屋子，讓中年人進來。

壬一直在掙扎，他想要和少年好好的理論一番，奈何嘴裡被塞著破布，發不出聲音。

很快，少年又走了進來，這次不一樣了，帶著一箇中年人進來，那人手裡還拎著一個人。

壬只好停下了掙扎，默默看著。

一個少年加上一個大叔，這是什麼神仙組合啊?

壬帶著憐憫的眼神，看向了中年人手裡的人，好兄弟，終於有人陪著我了，自求多福吧。

“先把他嘴裡的破布弄出來把，不然咋審問啊?”

“算了吧，這人看起來忠貞不二，不會出賣聖城的，還是別審問了吧。”

“這樣啊，那就先上刑吧，疼怕了，再堅硬的嘴，自然就知道開口了。”

中年人冷哼一聲，看著高俊男子的眼神，愈發不善。

壬連忙掙扎，似乎想要說什麼，在地上翻滾好幾圈，極為狼狽。

中年人看向少年的眼神，充滿了疑惑，這不還沒施刑，怎麼就有點迫不及待了。

王堯聳聳肩，表示自己也不清楚，不過看著青年現在的模樣，結合最初窺見的樣子，倒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
他搖搖頭，嘆了口氣，走過去想要拿出其嘴裡的破布。

卻沒曾想，壬並沒有停止掙扎，反而是更加地鬧騰，不知道眼前的少年，倒地還要幹些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。

只見王堯走上前，拿出那塊隨手塞進的破布，厭惡地扔掉，擦了擦手。

壬貪婪的喘著大氣，每一大口的呼吸，都發出破爛風箱般粗重的喘息聲，說話斷斷續續的。

“我都說，我什麼都說，別折磨我了。”好漢吃得苦中苦啊，壬連忙道。

“這就是你說的骨子硬?”

“我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。”

壬頭皮發麻，眼前的少年大叔組合，究竟是什麼牛馬啊，直接忽視了我，那把我抓過來幹嘛。

他只好弱弱地問一句，“我啥都說，你們起碼理理我啊。”

中年人輕咳一聲，對少年使了使眼神，王堯給他了然的神色，上去就是一拳。

壬嘴裡吐出此前吃的食物，滿地都是，看得讓人有些犯惡心。

見此，中年人嘴角微抽，這少年究竟是裝傻，還是真傻，或者說把我當傻子了。

“你給我老實點，為什麼你們要在那個地方駐守?”王堯仔細問道。

壬臉上微妙，差點就脫口而出，我不是一直挺老實的嘛?

“聖城之所以要在那個地方駐守，主要是想要讓部落，一直待在凜冬之地，不讓其走出去。”壬調整好狀態，這才回複道。

“為何不讓部落走出這裡?”

“最重要的原因，是因為那個地方，距離聖城並不是很遠，當然也不是很近，但還是讓他們產生了危機感。”

王堯一聽，摸著下巴，內心有些瞭然，但也沒多說什麼，而是繼續思考怎麼提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