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草民不敢坐。”
馬高浩心中恐慌,沒想到世子殿下竟這個時候把他喊了過來,終於要決定個生死了不成。
“小王爺讓你坐,你就坐,在那支支吾吾的,成何體統。”
李得順見此,皺起眉頭,一副書生模樣,卻有著一張伶牙俐齒的嘴巴。
王堯一眼看去,李得順連忙閉起嘴巴的模樣,看得他有些想笑。
“不坐就不坐吧,站著也好,我且問你些問題,你要如實答上。”
“回世子殿下的話,草民不敢胡言亂語。”
馬高浩看著世子殿下的神情,這才明白了並非是問罪,而是問話。
“善,你於昨日帶著一幫老弱病殘,試圖勒索錢財,是藏匿許久,還是從何處得來的訊息。”
馬高浩一聽,剛剛放下的心,又提了上來,嚇得直接跪下,連忙磕著響頭,嘴裡滿是求世子殿下放過。
“我又沒你跪下,你這是真真找打啊,再一句話不說清楚,就跪下求饒,那你就磕頭磕到明日吧。”王堯眯起了眼睛,說道。
此話一出,馬高浩身體僵硬了起來,連忙停下,額頭淤青,留著鮮血,跪著又不敢起身。
“回世子殿下的話,我等此前勒取錢財,靠的全是靠貨郎傳的訊息,若是那點子扎手,背景深厚,便按耐不動,不然我那些斷手斷腳,體弱病殘的弟兄們,又怎地吃得上飯。”
馬高浩想起了以前,嘆了口氣,心中更是後悔,額頭上的疼痛,暫時感覺不到。
“你怎麼這般確信那貨郎的訊息?”
“世子殿下聰明,草民雖看起來人高馬大,但卻不愚笨,我帶著弟兄們逃離了那永無寧日的地方,出來之後,便遇上了那貨郎。”
“這樣主動上前的人,我們萬萬不敢相信,但是這麼多口嘴要吃飯,又提出事後七三,算是信了幾分,只能以身試險,經過幾次確認,訊息為真實之後,這才敢放心地前來勒索錢財。”
王堯饒有興趣地看著底下的大漢,這可是個人才,只是那永無寧日的地方,究竟是何處?
就在他打算繼續問下去的時候,心中預警,從遠處飛來一道利器。
王堯目露寒光,以真氣打落暗器,看向了暗器來時的方向,也不管這麼多了,直接騰躍而起,跳出了庭院,朝那方向追去。
“有刺客,快來抓刺客。”
見此情形,院內的丫鬟驚得大叫,一下子使得府裡緊張起來。
刺客的突襲,並沒有使得福王府邸亂起來,反而是戒備森嚴,整齊有序。
夫人得知了訊息,連忙在家丁的護送下,來到了庭院。
發現王堯消失不見,又驚又怒,問起了李得順,這才知道人並無大礙,只是追那刺客去了。
但卻沒有責罵於李得順,而是一臉的憂愁,嘆了口氣,握著一串佛珠,嘴裡唸叨著平平安安。
“夫人,切勿為了小的壞了身子,小王爺的手段厲害得很,實在不放心,且讓府中好手,過去幫忙。”
夫人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,反應了過來,連忙讓府中供奉的客卿,前去救下小王爺,這才稍稍放寬心。
此時,京城街道,屋簷之上,兩道身影,你追我趕。
王堯的輕功並不差,只是並沒有專精於此,而前方賊子的輕功卻是了得,險些被他逃了去。
於乾坤袋之中,取出一日十里符籙,念起咒語,散發著微弱的金光,貼在小腿之處,瞬間感覺雙腿輕盈幾分,速度更快了,已經能與那賊人持平。
那賊人眼角一瞄,瞪大了眼睛,萬萬沒想到,竟然有人能夠在輕功這方面,快於自己。
如此一想,險些步伐繚亂,幸好反應過來,拼足了吃奶的力氣,速度又快了幾分。
王堯知道再這樣下去就讓賊子逃去,於是默唸口訣,施於真氣,一條細水線直擊而去,皆是險中又險中躲去。
看著速度愈發快的賊人,王堯扯下了繫於脖子間處的方寸印,這樣施展術法,更能發揮出其百分之兩百的威力。
握著方寸印,精神更為集中,目露金光,一條拳頭粗壯的水線,經他的真氣指引之下,擊中了賊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