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小桃不僅不躲,反而大搖大擺進了鹽鐵司的門。
閆東正慵懶的半躺在一把藤椅上,眼睛閉著,翹著二郎腿,愜意的晃著,嘴裡哼哼呀呀的吟著小曲:“春蔥明媚出塵寰,無限風情勝小蠻,雨打羅裳胭脂汗,鴛鴦衾裡挽春風......”
柴小桃一怔,這豔曲怎麼這麼耳熟呢?好像是審案那天周秀才做的詩,也不知道是周秀才隨口背了周秀才的豔詩,還是周秀才那天作的豔詩本來就是聽別人唱的。
不管誰抄了誰的,總之,這兩人都是一路貨色。
柴小桃怯生生的問道:“官爺......”
這好聽的小動靜,聽得閆東耳朵都跟著酥了,搖晃的二郎腿頓時不晃了,一下子睜開了眼睛。
待看清眼前的,確實是自己處心積慮想要的小娘子時,眼睛頓時放光,蹭的一下站起身,伸手就要抓小桃的手。
柴小桃誇張的驚呼一聲,連連後退幾步,退到了鹽鐵司門口,“撲通”一聲跪倒,本來是想假跪,沒想到磕在了門檻上,疼得柴小桃眼淚真流出來了。
小桃楚楚可憐的對閆東道:“官爺,一切都是民婦的錯,求您賣鹽給柳河村的鄉親們吧,求你了、求你了、求你了......”
柴小桃一狠心,“咣咣咣”給閆東磕了三個頭,每磕一下,心裡就默唸一句:“狗東西,去死吧!”
閆東哪知道柴小桃心裡想著什麼,只以為自己的脅迫計劃奏效了,用這個方法,他已經要了好幾個女人的身子並長期佔有,屢試不爽。
果然,小娘子怕了,怕子,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。
閆東色眯眯的看著柴小桃,眼睛都汪出水來了。
若在平時,他只盯著黃花大閨女下手,生過孩子的小婦人他是不屑瞅的。
可是柴小桃那天領著孩子出現在鹽鐵司後,他就茶飯不思,甚至入了春夢。
這小娘們,渾身就沒找到缺鑔的地方,鼻子是鼻子,眼睛是眼睛,都長得恰到好處,比成熟的婦人青澀,比青澀的少女又成熟,正卡在中間,是最撩撥男人的時候。
最饞人的還不是長相,是她身上那股子說不出來的勁兒,就好像是一棵雨後的春筍,瘋狂的長;更像是一匹待征服的野馬,激起你的勝負欲。
總之,愛死個人了。
閆東越想越覺得心癢難耐,有道是遲則生變,現在必須、立刻、馬上把小娘子變成自己的掌中寵。
閆東上手要扶柴小桃 ,柴小桃跪著往後退,心中則無比焦急,這個何楠生,怎麼還沒過來,不會是沒看見自己被欺壓吧?
儘管和何楠生幾次鬧不愉快,但柴小桃本能的覺得,自己如果被欺負了,他會站在自己這一方的,難道自己賭錯了?
眼看著閆東大步流星追上來、伸手又要扶她雙肩,柴小桃急中生智,忙把裝肉乾的筐子橫在二人中間,抵著閆東靠過來的身體道:“官爺,這是家裡的特產,你收下,就放過民女吧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