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來吧,老子送你。”
“……”我四處打量著他,一副不相信他會把我安全送到家的模樣。
“老子不會賣了你!”牧朗冰顯然看得出我的疑惑,有些惱怒地闡釋著。
感覺我強行拒絕的話可能會顯得很矯情,竟然他兩次邀請了,那我也沒有理由再拒絕了吧?於是便坐了上去。
“住哪裡?”他遞給我一個頭盔。
我接過頭盔,認真地報了地址。
“呵……那地方是工廠區。”他的語氣似乎有些諷刺。
好像笑我……窮?
“……”我用異樣的平靜來壓抑內心的躁動。
“坐過摩托車嗎?”他扭過頭,看了看在身後腳不知道放哪裡的我。
“嗯。”我有些吃力地彎下腰找了找位置,淡淡地回應。
“能接受老子飆嗎?”牧朗冰見我好像沒有接觸過這麼奇怪的摩托,苦笑地詢問。
“不行!”我平靜如水的心情立即警惕了起來,下意識地拒絕,雙眸注視著他:“那樣子很危險!”
“好。”他若有所思地坐好位置,“記得抱緊我,否則你被甩出去了別變成厲鬼報復老子。”
我聽完有些後悔上來,不過頭盔都帶好了,也坐上來了,他也知道自己的地址了,我乖巧地抓住他腰間的衣服,因為陌生,我抓的範圍很小,力度很輕,甚至整個人都與他保持著五厘米的距離。
隨即他能把車度從50漸漸變成150,拐彎處他不停地玩弄著摩托車身,不僅速度快得想自殺,接二連三簡直就是不想活般任性地闖紅燈,嚇得我緊閉雙眼,兩腿發軟,緊緊攥著他的衣角,張開嘴巴重重的呼吸著,感覺好像自己在過火山車一樣,也許比火山車還可怕。
一個要行走半個小時的行程,他一開,就只是短短的幾分鐘就到家了,我軟著腿下了車,心臟還在跳,臉色有些蒼白,整個腦袋更是一片空白。
“到了?”牧朗冰取下頭盔,看了看眼前的小道,蹙眉問。
因為我只報了家附近的地址。
我點點頭,還是腿發軟,還沒有從中回過魂來。
“咳咳……謝謝……謝謝你……”我上氣不接下氣,還是道謝了。
他抿唇一會,盯著我似乎沒有想過我會嚇成這樣子,而後粲然:“嗯。”
“我……我回去了……”我走了幾步,又轉過身對著還停留在原地的牧朗冰說道。
他沉默,似乎想看著我先離開。
我神情扭捏了一會,丟了句:“少抽菸,對身體不好!”就慌慌忙忙地逃離在他的視線中了。
之後我居然因為那一晚而傻笑了好幾個禮拜,隨後我沒有再見到他,接下來的半個月裡,起床吃飯就是做暑假作業,大概做了差不多一個禮拜,我的耐心可以從字型上看出來,一開始還是很想做作業,所以字型很工整,直到後面的鬼畫符連我自己回頭看都不知道寫了什麼。
爸爸在另一個區工作,每週回來一兩次,做什麼的我也說不清楚;媽媽經常加班,她是搞大理石的,一天到晚碰水,手都快爛掉了,出於心疼我就會幫她一起工作,媽媽的同事們都誇我孝順,時不時開個玩笑說“美希呀,跟我家兒子交往吧?”
我紅著臉沒有回應,假裝沒有聽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