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監狗啃泥趴在慕白白旁邊,手以一種極其扭曲的姿勢保持著。
慕白白一瞧時機到了,撈起繁瑣的古裝裙邊,叉開腿坐在了他腦袋上。
“你,你欺人太甚!給老子下來!!”
太監被氣的內臟都要爆炸,這個小東西居然敢拿屁股坐他腦袋上!!
可手被身體死死壓著,對身上這個小東西絲毫沒有還手之力。
慕白白冷的揪他耳朵,擰麻花似的扭了一圈,“你跟誰老子老子的呢?”
太監被揪的面紅耳赤,整個腦袋火辣辣的熱。
加之被小孩羞辱的羞愧感,此時他的臉似乎被按在鐵板上用火烤似的。
四歲半小丫頭雖也不重,但總歸四十斤還是有的,那麼重的重量壓在他脖子上,連喘息都覺得非常艱難。
他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,栽在這麼個小狗崽子身上。
等他出去了,她最好是小心點走路,遲早有一天落到他手上,他非得親手把這個東西給活活打死!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麼,你以為我會放過你?”
白嫩嫩的小手揪起了另一隻耳朵,“姑奶奶今天不讓你心服口服都不姓慕!”
說罷,她抽出了方才收拾衛生時在房間裡發現的一小根針,拿在他眼前陰險地晃了晃。
“你說我這根針紮在哪裡好呢?”
太監盯著那根細針,傍晚昏黃的陽光照在針上面,針頭和針尾呈現亮眼六角光芒,直直射在他的眼睛裡。
慕白白往他眼睛擱近了一些,筆直鋒銳的針似乎下一秒就要扎到他的眼睛裡。
太監渾身一顫,見那針如同見了魔鬼,懼怕至極。
“……”
“什麼味道?”
慕白白另一隻手捂住口鼻,往太監的腿上看去。
一灘不明液體從他褲襠裡緩慢流了出來,流在這井蓋上,一股濃烈的奇異味道慢慢揮散著……
“尿褲子了?”慕白白短小手的捂著小肚皮笑,一股俏皮和鄙夷都混雜在哈哈大笑中。
太監把自己頭埋在地上,高大的個子此時“嗚嗚”地哭了起來。
哭了一會兒,他的嗓音更像女生了。
“六公主,您大人有大量,饒了我吧……”
求饒了?
慕白白“嗤”地一聲,“先叫我一聲爺爺,我就考慮考慮放過你。”
太監聲音嗚咽,死到臨頭還嘴硬,“你做夢!”
慕白白“嗯?”地一聲,那針重新離他兩雙狗眼更近了一些。
“我先把你兩雙眼睛給紮了,再用針一下一下鑽進你的指甲……”
“爺爺!爺爺饒了我……”
慕白白:“……”
她還正猶豫要不要把人彘的故事講給他聽,誰知這斯沒骨氣的很,直接把爺爺喊出口了。
慕白白心滿意足,“以後看見我都要喊爺爺,聽到沒?”
太監內心都崩潰了,連連道是。
仰著蒼天,太監淚眼汪汪:逝去的老爹,是兒子不孝,您黃土之下還沒安息,兒子又給你找來了個四歲半的爹。
慕白白拍了拍他的臉蛋,滾燙得似個燒熟的西紅柿,她噗嗤一笑,“乖孫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