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一次,我看著他和馭勝在酒窖裡喝了三天三夜。”
“馭勝喝的爛醉如泥,可他屁事沒有。”
聽蕭棠棠羅裡吧嗦的開始說以前的事,慕白白擔心她說的太多,讓對面的“莊亦然”聽出些什麼,便讓羅瀟瀟將蕭棠棠送回房間。
“給她弄點兒解酒湯,還有晚上別開窗戶,免得吹了寒風,著涼。”
“是,小姐。”羅瀟瀟扶著還在絮絮叨叨的蕭棠棠離開,走前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一眼,給了一旁還在大吃特吃的子峰一個眼神,讓他別光光顧著吃,好好盯著“莊亦然”。
子峰心中嘀咕,他打又打不過對方,能怎麼個盯法。
“莊少俠真是好酒量。”慕白白目光在蕭棠奕身上轉了一圈兒。
蕭棠奕勾唇,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,“還要接著灌我嗎?”
見被他看穿,慕白白也不掩飾了,收斂了面上的笑意,認真的看著對面的男人,“你其實不是莊亦然吧?”
今天下午,她又拉著子峰問了許多關於莊亦然的事情,越問發現疑點越多。
最後得出結論,眼前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什麼莊亦然。
“在下從未承認過自己是莊亦然。”蕭棠奕放下酒杯,之間漫不經心的在桌上敲著,“是姑娘誤會了。”
“可你也沒有解釋。”慕白白步步緊逼,“若是換做了普通人,被人誤會,定然會解釋。”
“然而你沒有。”
“為什麼?你在心虛什麼?”
“還是說,你之前說的在唐家偷了什麼東西,都是假的。”
“那兩個人其實根本就是衝著你來的。”
天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暗了下來,院子裡點著燈籠,瑩白的月光混合著橘色的燭光照在慕白白的身上朦朧又夢幻。
蕭棠奕有瞬間的失神,很快那雙深不可測的鳳眸又恢復了平靜,“在下的確有所隱瞞,但並不是如白姑娘所想那般。”
“唐家之事,至今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。”
這是蕭棠奕的實話,他甚至是今天到了神醫谷的禁地之後,才知道唐門可能和南軒的人有所牽連。
慕白白眯著眼睛打量蕭棠奕,像是在判斷他說的話是真是假。
院子裡安靜非常,不知道過了許久,旁邊的子峰突然打了個響亮的飽嗝。
拖他的福,院子裡的沉默被打破。
“行,我暫且再信你一回。”慕白白起身,居高臨下的看著對面的俊美男人,“不管閣下的身份為何,只要閣下不會對神醫谷不利,那麼我們便是朋友。”
“可若是相反,神醫谷雖然谷訓是治病救人,但是也不是沒有脾氣。”
說完,慕白白就領著吃飽喝足的子峰走了。
蕭棠奕看著她消失在院子外的背影,倏的輕笑了一聲,“小東西,脾氣還不小。”
倒是有幾分天之嬌女的樣子。
同其相比,他那傻妹妹簡直沒眼看。
想到蕭棠棠,蕭棠奕忍不住又是一聲嘆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