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叫我什麼?”蕭棠奕眼底驟然閃過一抹暗光,手中的酒杯應聲而碎。
慕白白哆嗦了一下,覺得蕭棠奕捏碎的彷彿不是酒杯,而是她的小腦袋。
她忍著害怕,努力的衝蕭棠奕眨巴著自己黑黝黝的大眼睛,裝可憐。
想當初,她就是用這招拿下的慕天穹,她就不信這個“大怪物”比慕天穹還難搞。
然而,她眼睛眨的都快抽筋了,那銀色面具下的眼卻依然一片冰涼。
慕白白,“……”
好吧,她承認,“大怪物”的確是要比慕天穹難搞那麼一點點。
“喲,這小孩兒還真是蕭大少的孩子呀。”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那個個子矮小的男人,他似乎是這群人的頭頭,“蕭大少什麼有了小孩兒。虧得咱們老二還一直對您掛心的很。”
蕭棠奕沒說話,只將手中捏碎的酒杯丟到一旁,然後重新拿了個酒杯準備繼續喝酒。
“流血了!”慕白白眼睛尖的很,看到蕭棠奕的手指上的血痕,連忙討好的將他的手抓過來,湊到唇邊“呼呼”的吹氣。
看著他的動作,眾人再一次噤了聲。
敢這樣對蕭大少的,看來的確是親生的沒錯了。
“你在幹什麼?”蕭棠奕垂眸看著慕白白,面具遮擋了他的臉,讓人無法看清他臉上的表情。
慕白白裝傻,回答,“流血了,受傷了,就要呼呼呀,這樣傷口才會好的快。”
說完,她又蹬蹬蹬的跑到紅衣女人的面前,仰著頭,奶聲奶氣的問,“小姐姐,你有乾淨的手巾嗎?”
紅衣女人在賭場裡被人喊過各種稱呼,可還是第一次被叫“小姐姐”,偏生這稱呼還叫的她挺開心,她看著慕白白也覺得可愛了幾分,不自覺的將自己的手巾給了她。
慕白白乖巧的道了一聲謝謝,然後又屁顛兒屁顛兒的跑回蕭棠奕的身邊,抓著手為他包紮。
開玩笑,她要是再不快點兒,那傷口都要癒合了好吧!
傷口癒合了,她還怎麼獻殷勤?
慕白白一邊在心中吐槽這人的手到底什麼是什麼做的,捏碎了杯子手上居然只留了這麼一道小口子,一邊小心翼翼的將那手巾纏在蕭棠奕的指尖,最後打了個十分漂亮的蝴蝶結。
蕭棠奕一身玄衣,除了臉上的銀色面具之外,身上再沒有其他的顏色。
偏偏那個女人給慕白白的手帕是紅的,如今系在他的手上,同他的一身黑衣黑髮形反差明確,倒有種別樣的驚豔。
慕白白瞄著蕭棠奕好看的下巴,突然對他的長相有些好奇了。
慕天穹和慕君繁是她來這個世界後見到過長的最好看的人了,可這個“大怪物”又和他們不同。
是即使遮著臉,也能讓她覺得好看的那種驚豔。
蕭棠奕看著自己手上豔麗的紅手帕,面具下的劍眉逐漸皺了起來,視線落在慕白白的臉上,她的眼眶還紅紅的,眼睫毛上還殘留著淚珠,看起來怪可憐的,哪裡有白天那副囂張的模樣。
蕭棠奕不耐的“嘖”了一聲,一把將慕白白揪到自己的膝上坐好,惡聲惡氣的問她,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?”
帶慕白白進來,本是一時興起。
他這個人桀驁慣了,往往是想到什麼就做什麼,他覺得慕白白有趣,所以順便帶她過來,想看看她被人欺負的模樣。
可這奶娃娃到好,“哇”的一聲哭懵了所有人,還拉著她喊“爹”。
最無語的是,她還為他包紮傷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