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北塘眼睛泛紅,臉上的表情略顯瘋狂,卻還有著神志,一臉苦澀的問:“白兄,剛剛唐二少他……”
似是心中難過的說不下去,陳北塘故意深吸一口氣,拱手道:“白兄,剛剛是在下不對,我們且先看這表演,今天來自各地的花魁都會上場,難得的一場盛宴,想必白兄也不想錯過吧?”
慕白白點頭,與蕭棠棠隔開一點距離,總是粘在一起有些熱。
“的確是難得的盛宴,”慕白白似有意動,狀若無意道:“家中長輩甚是嚴格,白某人很少來這種地方,也從未見過如此盛況,只是……”
陳北塘聞言,急切道:“可是白兄有什麼後顧之憂,不妨說出來聽聽,陳某或許能解決呢?”
蕭棠棠暗中翻白眼,心中直嘀咕:防備的就是你,為了賭約,姑奶奶不只是狂躁症,都快成斷袖了!
再這麼下去,蕭棠棠不知道自己到底還有多少重身份。
聞言,慕白白有些難言的看向陳北塘:“表演的確吸引人,可惜若是有不軌之人,在下也……”
陳北塘慌忙拱手,解釋:“白兄,剛剛在下只是一時情急,並非有意冒犯,還望白兄海涵。”
說完,陳北塘俯首作揖,這場戲就是為慕白白準備的,怎麼能讓人在這個時候離去?
說什麼也得讓慕白白留下,陳北塘對著身後的人使使眼色,幾人馬上開始勸說,表明陳北塘確實正常人,剛剛只是想結交而已。
慕白白也不想就此離去,很想知道陳北塘的葫蘆裡到底埋著什麼藥,也更想弄清楚陳北塘與天香樓的關係。
“好吧!”慕白白裝作思考的模樣,點點頭,不放心的叮囑:“還望陳兄注意,畢竟唐二少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。”
蕭棠棠聞言,對著陳北塘幾人笑的陰險,話中有話:“小爺只是略施小手段,哼!”
“抱歉!”陳北塘再次拱手,甚至還好奇的問:“不知唐兄是否需要……”
未完的話,曖昧的表情,蕭棠棠噁心的想吐,瞬間冷臉:“陳北塘,別給臉不要臉,就你那沒三兩的身板,小爺看不上,礙眼!”
“唐二!”慕白白冷臉:“胡說什麼?”
教訓完蕭棠棠,慕白白轉頭看向陳北塘,神情嚴肅:“陳兄既拿我當朋友,有些話我也直說了。”
陳北塘見慕白白肅著臉,趕緊作揖:“請。”
慕白白清清嗓子,“白某人與唐兄乃是世交,結伴來京城只是家中長輩要求增長見識,唐兄只是脾氣不好,並未有特殊愛好,還請陳兄慎言,莫要滿嘴胡言!”
看到陳北塘變臉,蕭棠棠內心的小人高舉勝利大旗,“白白做的好,給這個小人一點教訓,讓他不知道天高地厚!”
陳北塘臉色未變,語氣有些發苦:“好,都是陳某人的錯。”
嘴上道著歉,心中卻開始算計,世交?
六公主的世交究竟是誰?
唐北宸的人雖說滲進了朝堂,卻只是在邊緣徘徊。何況蕭棠棠的身份隱秘,一般的人根本見不到蕭棠棠。而慕白白一句話卻引起陳北塘注意,若不是時機不對,唐北宸定然會探查這個所謂的唐二少的底細。
此時,一眾舞姬早已換上軟劍,一顰一笑一動作,贏得滿堂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