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王瘋一般衝了出去,扶著樹狂吐不止。也就在此時,段王府的僕從被嘔吐聲驚醒,一個個迷茫的站在原地,你看我,我看你,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。
管家匆匆前來,一進門,濃烈的腥臭味燻的他只腦門子發暈。
“滾過來!”
段王怒吼一聲,抽出腰間的劍,逢人就砍,一連砍了幾個人,心中的怒氣稍微平息。
管家戰戰兢兢的走上前,想笑卻又被滿院子的腥臭味燻的想吐,強忍住上前。
“啟稟王爺……”
管家剛開口,段王一腳將人踹出幾米遠,劍尖直指管家眼睛:“說!”
“王爺饒命啊!”管家趴在地上不停磕頭求饒:“王爺,小的冤枉啊!小的保證送過來的都是已經處理好的,都是按照王爺的喜好送過來的!”
段王青筋跳起,指著院子問:“你說那對臭魚爛蝦,蛇蟲異獸是本王的喜好?”
“是小的說錯了,求王爺饒命!”管家“咚咚咚”的磕頭求饒。
“行了!”北疆王一開口,那股子臭魚爛蝦的味道直衝嗓子眼,喉嚨動了動,到底是忍住了。
沒好氣的揮揮手:“這裡是京城,天子腳下,你我行事還是小心為上,不宜張揚。另外,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?”
管家聞言,計上心頭,大呼冤枉:“王爺,老奴想起來了,這事怕是有對家找上來故意對付我們王府。老奴在端上來之後,本來打算親自看守的,結果不知道為何竟然出去了,老奴對此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啊!請王爺明察!”
管家本來是為了逃脫罪責而胡扯,此時越說越感覺不對,頂著滲血的額頭,咬牙道:“王爺,若是老奴一人也就罷了,可滿院子的家丁都是如此,這肯定是有人用了藥了!”
段王臉色黑了又黑,氣沖沖的扔下手中的劍,“晚膳之前,必須給本王一個交待!”
說完,段王轉頭看向北疆王:“北疆王,恕本王招待不周。據說萬福樓新推出一款乳鴿,柔嫩皮脆,煞是美味,不知北疆王意下如何?”
北疆王的臉也黑了,在這種腥臭沖天的地方提起吃的,不知這個段王到底是有沒有腦子,還有心情吃下去嗎?
還是說,今天這一出是段王故意設計給他?
“不必了!”北疆王擺手,一臉菜色的婉拒:“本王還有要事,失陪了!”
說完,北疆王步履匆匆離開段王府,直到出了段王府大門,呼吸一口外面的新鮮空氣,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。
北疆王甚至連馬車都不要了,更是嫌棄的看了眼身上的衣服,總覺得衣服上也沾染了那股子腥臭味。
慕白白和蕭棠棠遠遠的看到了段王府一幕,兩人笑得開懷,蕭棠棠像模像樣的對慕白白作揖:“白白,我可是太佩服你了。經此一事,想必段王和北疆王之間的關係也會受影響吧!”
慕白白老神自在道:“有沒有這件事,段王和北疆王都不可能是朋友,只有永遠的利益,沒有絕對的敵人。只要價錢開的好,北疆王也好,段王也好,馬上就能成為我們的盟友!”
兩人相視一笑,慕白白側目看向北疆王離開的方向,問:“棠棠,這北疆王好像不是回去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