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人,你為什麼要對獸主隱瞞你的身份?”蒼藍不解的歪著頭,一雙黑黝黝的眼睛好奇的打量著蕭棠奕,“獸主應該已經猜到你就是莊亦然了,你為什麼不承認?”
“承認與否重要嗎?”蕭棠奕隨意的靠在窗邊,靜靜的眺望著遠方。
原本,他借用“莊亦然”的身份不過是興起罷了。
十二年前的那個小姑娘長大了,他有些想知道對方是否還記得他。
所以,他故意用了個漏洞百出的身份,想看看慕白白什麼時候能認出他來。
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,他開始不想讓慕白白認出自己來了。
或許是在鄭府,慕白白的拼死相救。
又或者是,為了解他身上的毒時慕白白說的那番話。
他生性喜愛自由,最不喜歡的便是被束縛。
所以,不管慕天穹如何勸他,他都不肯留在宮中,只肆意的在江湖中行走。
他以為自己的餘生都會這般度過。
卻不想……被十二年前結下緣分的小東西絆住了腳步。
蕭棠奕苦笑著搖頭。
“我不懂。”蒼藍翅膀微微動了動,眼底依舊是一片疑惑,“人類的情感太過複雜。”
“我只知道主人很在意獸主,獸主也很在乎主人。”
“可你們卻又表現的像是很嫌棄對方……”
蒼藍越說越迷糊,它隱約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。
“別亂說。”蕭棠奕點了點蒼藍的頭,“我可沒有嫌棄她……我哪裡敢嫌棄她。”
“這次你做的很好,下次若是再遇到相同的情況,也照這次的做。”
原來,今天蒼藍偷聽到了蕭棠棠拉著慕白白去陳家的動靜,它擔心慕白白有危險,便立刻向蕭棠奕彙報了情況。
也幸虧它這麼做了,蕭棠奕才能及時帶著人趕到,逼退了唐北宸。
“這都是我應該做的。”蒼藍得了表揚,驕傲的挺了挺胸脯。
它話音剛落下,就有一個腦袋倒著從窗戶上放探了下來,對方一雙眼睛滴溜溜的在屋子裡掃了一圈兒,最後才落到蕭棠奕的身上,怪異的看他一眼,“你一個人在屋子裡唸叨什麼呢?”
“該不會是流光把你的腦子毒壞了?”
蕭棠奕看著來人,面無表情的睨他一眼,“你不是在廚房給白白燉補品嗎?”
“嗨,有綰綰和子峰盯著呢。”馭勝利落的翻窗而入,摘下腰間的酒葫蘆衝他晃了晃,“喝點兒不?”
“啊……我忘了,你現在還不能沾酒。”
蕭棠奕手微微一動,指尖便多了一根銀針,“想討打?”
“嘿,你這人怎麼這麼開不起玩笑?”馭勝連忙避開,“我是怕你一個人無聊,所以過來找你喝酒的。”
“你說你,好好的突然怎麼又把面具帶上了?”
“我看你最近和白白相處的挺好,你不也答應了白白要去京城的嗎?”
“看你這架勢,你是打算在進京城之前,讓‘莊亦然’消失了?”
蕭棠奕在桌邊坐下,給自己倒了杯茶,“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