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雪晴莞爾一笑,繼續說道:“劍長老和孩子一般,那一夥歹人中的確還有一個女子,此人手持著一柄青劍,武功倒也未必就比我強上多少了,可我最後卻也始終不曾勝她。”
青劍?
墨止心念一動,立馬問道:“那領頭的女子,所使的劍法你可識得?”
孟雪晴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眨了幾下,隨即說道:“見是見了,可卻看不出究竟是哪家功夫。”
墨止問道:“你若與她雙劍交鋒,可曾感覺她劍上自有一股黏著吸附之力?可曾覺得她劍上雖緩實連,綿綿若存?”
孟雪晴一聽,雙眼一亮,立馬說道:“墨大哥你如何得知?那種感覺我始終形容不來,就是長劍相交,卻被她牽引著走,我孟家劍法疾風驟雨的攻勢,極難發揮,可真是讓我難受至極!”
可墨止聽罷,卻露出一絲笑意,暗自說道:“流雲虛勁......”
葉小鸞。
他忽然緊走了幾步,笑道:“快快回鎮,寒葉谷這個忙,我可是幫定了!”
幾人回到鎮中,此刻天晚霞明,霧潤葉梢,鎮上已燃起裊裊炊煙,月光傾灑,山色綻青,雖是中原故地,卻有一番江南意韻,幾個人回到此前酒樓之中,此刻大雨早歇,酒客散得乾淨,眾人反倒落了個安靜場所,劍北原先教孟雪晴點了幾個清單菜餚,又自顧自地叫了好幾碟子肉食,這才匆匆問起:“小乞丐,你到底認不認識沈沐川?”
墨止點了點頭,說道:“沐川叔與我是舊相識,前輩莫非也識得他?”
劍北原一拍大腿,叫道:“我就說!你脾性這般倔強好鬥,倒是與當年沈沐川有幾分相似,可他當年比你可油滑得多了。”
墨止笑道:“沐川叔自然比我強得多了。”
劍北原搖了搖手指,說道:“你這句話說出來,可倒又與他不同了,那個小子,當年可是打死也不認旁人比他強的,當初我初次見他時,便是天下會武,他單人獨劍力挫平湖劍宮十柄名劍的場面我還記憶尤深,當時可給平湖劍宮的老掌門氣得夠嗆,不過沈沐川這小子當初損得很,將平湖劍宮十大名劍的劍尖盡數折斷,這可是狂傲太甚了!”
孟雪晴聽罷,也不禁搖了搖頭:“平湖劍宮乃是武林鑄劍名門,天下名劍十把皆出其門下,若是劍尖折斷,豈不是劍勢大為挫敗?這般所為可並不妥當。”
劍北原笑道:“可不就是,但這小乞丐若是身負沈沐川的功夫,或許還能幫到咱們。”
孟雪晴奇道:“哦?也不知這兩者之間又有何關聯麼?”
劍北原說道:“正卿的劍法,你也是知曉的,他自學藝大成以來,只得一敗。”
孟雪晴先是點了點頭,旋即露出一臉驚詫神色,說道:“莫非這一敗,便是敗在沈沐川前輩劍下?可為何這位沈沐川前輩後面便再無音訊了?”
劍北原粗粗拉拉地將一隻雞腿啃了個大半,說道:“他當年破門出教,在江湖上壞了名聲,可我卻聽聞,當初他的破門出教可沒那麼簡單。”
墨止聽他話中似有隱秘,他雖與沈沐川多年相識,卻始終不知當初他為何破門出教,御玄宗之中卻也極少有人提及,對於沈沐川的名號,各自厭惡視同恥辱,此刻也不禁好奇問道:“前輩知曉什麼隱情?”
劍北原低聲說道:“我曾聽聞,當初沈沐川破門出教之前,竟一劍將他授業恩師葉如晦的胸膛洞穿了!在他破門出教而後不久,葉如晦真人也便離世,這二者當初在江湖上傳得紛紛揚揚的,可真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