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南香的話都還沒說兩句,下面就開始亂哄哄的鬧成一片,反對聲此起彼伏的。
她冷眼看著這群人喋喋不休的樣子,擰著眉沒有說話。
堅持了十幾二十年的事情,突然被告知要改變方法,很多人會接受不了的。
她可以理解,但是不能容忍。
她的出發點是為了節省時間,讓給傷員換藥看傷的效率更高些,讓他們活命的機率更大些。
站在傷員的角度想,她就必須要把這些軍醫掰過來。
姚南香安靜的等著他們吵完,才接著說道:“主帥把這裡交給了我,你們便要聽從我的安排,若是不服,那去找主帥理論去。”
“就只會搬出主帥,有本事以德服人呀?”年輕些的軍醫,挑釁的對著姚南香冷哼了聲。
姚南香輕笑了聲:“你是覺得主帥做的決定有問題?別忘了,顧將軍之前受傷,你們這一群人都沒有辦法,是我醫好的。”
她這話一說,那群人瞬間閉上了嘴,但是臉上還是帶著不服氣的神情。
站在帳篷外的顧清華輕咳了聲,大手掀開簾子走了進來,“你們是不滿主帥的安排,還是覺得本將軍是徇私了?”
他的聲音低沉清冷,帶著不可違逆的威壓感。
他高大的身軀越過眾人,嚇得這些剛才還很多的話的軍醫低著頭不敢出聲。
眼神清冷的掃了眼這些軍醫,他緩步走到了姚南香的身邊。
他來給他的丫頭撐腰來了!
眾軍醫看到顧清華來了,連忙齊齊行禮,“顧將軍。”
“嗯。”
顧清華淡淡的應了聲,如深淵般的黑眸掃視著眾人,聲音清冷的說道:“你們為何不聽從姚軍醫的安排?”
他聲音陡然冷了下去,“主帥既然讓你們都聽他的,自然是有他的考量的,你們這般不聽從安排,便是違抗軍令,你們這是要違抗軍令,嗯?”
最後一個音節,充滿了壓迫感,嚇得這些軍醫趕緊低下了頭。
“我們不敢,不敢。”蘇軍醫低著頭,連連說著不敢。
違抗軍令這個罪名可不小,輕的一套軍棍,上面怪罪下來,搞不好老命交代了。
姚南香側眸看了眼身邊的男人,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。
果然,她看起來小,說話都沒有威信。
同樣的話她說了這些人根本不當回事,但從顧清華嘴裡說出來,這些人嚇得屁都不敢放了。
顧清華收到她讚賞的眼神,不動聲色的扯了下唇角。
他望向低著頭的眾人,聲音微冷的說道:“不敢,那便聽令行事,如有違抗命令者,當以軍法處置。”
“是,我等聽令。”
由蘇軍醫帶頭,下面的人都低頭附和起來。
“嗯。”顧清華滿意的點了點頭,“軍醫營這邊掌握著傷兵的命,必須要盡心盡責的為保衛疆土的戰士醫治,這個重任就在你們的肩上了,本將軍希望你們對待傷兵認真負責,不要因為私人的情緒,影響到了救治傷兵的事情上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