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陽光明媚,萬里無雲,春風正好。
姚南香起床後,給孩子們餵了奶,在顧清華去軍營還沒回來之時,讓管家備了馬車,往皇宮去了。
今日是不用上朝,姚南香在宮苑中等待皇帝的召見。
天已經有些微熱,姚南香在太陽下站了有半個時辰,江德玉才姍姍而來,說是皇帝讓姚南香進去。
姚南香深吸了口氣,跟著江德玉進了宮殿。
江德玉也見姚南香幾次了,覺得她是唯一一個見皇帝神態自然不卑不亢的官眷了。
大多官眷見皇帝都是誠惶誠恐的,可姚南香雖然低著頭,看著卻是一點都不怕的模樣。
不過,皇帝單獨召見的官眷倒是少之又少,姚南香算是個特例了。
進了殿中,姚南香看著正在批閱奏摺的老皇帝,跪下行了個大禮,“臣婦參見聖上。”
皇帝沒有抬頭,只是淡淡應了聲:“起來吧,今個要見朕什麼事?你不說,朕也知道不是好事。”
“江德玉,給敬遠公夫人半個椅子,敬遠公那小子,連進貢的流光錦紗都敢跟朕討了送夫人,要是知道朕讓她站著說話,還不得跟朕急。”
這話像是說給江德玉聽得,但其實是說給姚南香聽的。
江德玉聽到皇帝的話,笑著說道:“是聖上寵敬遠公,他才敢這般跟您不客氣。”
說著,他笑著去給姚南香搬了個椅子。
姚南香倒也沒客氣的坐下了。
她看著皇帝,笑著說道:“聖上說的哪的話,我來找聖上自然是好事。”
“哦,你猜老子信不信?”皇帝擱下筆,撇著嘴看向了姚南香,“那你跟朕說說,來找朕是什麼好事?”
“自然是給聖上送銀子來了。”姚南香乖巧的笑著,笑的很甜。
沒見過皇帝前,她以為這皇帝是個只喜歡打仗的殘暴君王,見了之後才發現並不是。
他這個人不生氣的時候,倒是沒多少皇帝的架子。
當然,她沒見過皇帝生氣時的樣子。
皇帝哼笑了聲:“喲,還有這等好事?”
姚南香抿了抿唇,對著皇帝連連點頭,“自然是,我的都是聖上的,本該送來,不僅是銀兩,還有大軍的糧草,草藥,我都全數奉上。”
皇帝還沒說話,旁邊的江德玉被嚇得不行。
他想著,這敬遠公夫人怕不是瘋了吧?養軍隊這種事情都敢說了,怕是不知道掉腦袋有多大個疤?
皇帝愣了一會,冷笑了聲:“肯定是有要求的,朕不要。”
皇帝看過姚南香憑空變出的那些東西,心裡對她自然是沒有懷疑的。
他知道姚南香與常人不同的一面,自然是派人日夜看守的,不然怎麼能放心大盛有這麼個人存在,況且她的夫君還手握重兵。
不過,這兩口子著實是太讓他放心了,每日除了吃吃喝喝睡覺看書做做生意,這丫頭日子過的單調的不得了。
姚南香聽到他的話,有些急了,“聖上,之前您借我銀子我不要了,再奉上百萬兩如何?”
打仗就要錢,要很多錢,雖然大盛國庫不會沒錢,可是誰會嫌棄錢多呢。
“不要,無事獻殷勤,準沒好事。”皇帝淡淡笑著,看著姚南香著急的樣子。
姚南香無奈嘆息,“兩百萬兩,另外糧草,藥材都算我的,聖上,您就成全臣婦吧。”
皇帝從見姚南香第一面,就覺得這丫頭看著有意思。
見她這般小兒模樣,勉強點了點頭,“朕先聽聽你想讓朕成全什麼?”
姚南香皺著眉,故作為難的嘆了聲,“我夫君前些日子差點中毒身亡,還好我給救過來了,現在夜間時常還會難受,我聽聞聖上有意讓他去帶兵,這心中擔憂不已,這才斗膽請聖上三思,換個人去可好?”
皇帝聽她說完,臉色倏地冷了下來,猛的一拍龍案,“胡鬧!這是你一個婦道人家該過問的事情嗎?”
江德玉被皇帝嚇得一個哆嗦,眼神擔憂的看向了姚南香。
姚南香被嚇了一跳後,臉色倒是平靜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