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墨洲到了司家老宅,絕口不提沈思隻字片語。
再加上他剛才對沈思那麼冷漠,現在聽到老夫人埋怨沈思,也時不時的點個頭,彷彿就像是認同了老夫人的話似的。
他如此反應,白珍便開始使勁往沈思身上潑髒水。
“她哪裡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,連個舞都跳不好,被人踩了裙子,差點讓我們司家顏面盡失。明知道我們墨洲身子有病,還噴那種香水刺激他,這種人怎麼能進我們司家的門。依我看,咱們之前看好的周家小姐周穎就不錯,雖然當時沒正式定親,但周小姐比起沈思,實在是好太多了……”
司墨洲捏著藥碗的手一頓,瞬間想起了沈思的那條裙子。
當時他只顧著去檢視裙子的質量問題,完全忽略了上面淡淡的香水氣息。
現在想起來,裙子上的確有一股香氣,和他禁忌的味道相似。
白珍還在數著周穎的優點,司墨洲突然出聲打斷她:“二嬸不在舞池中間,怎麼知道她的裙子是被踩裂的?又為何一口咬定,就是她裙子上的香水刺激我發病?再者,二嬸既然知道裙子是被踩掉的,那為何又不知踩掉裙子的人正是周穎,還在這裡誇讚她?”
白珍狠狠一愣,神色驟變。
司墨洲的聲音越來越冷:“二嬸不如把這些事情再好好解釋一下?”
“我,我……”白珍臉色白了幾分:“墨洲你這是什麼意思?你剛才不是也認為這都是沈思乾的嗎?”
“我有說過嗎?”司墨洲沉了臉。
白珍愣了幾秒,猛然反應過來“你故意的!”
司墨洲走的時候是故意沒理會沈思,他就是要讓她誤會,讓她掉以輕心,放鬆警惕,又引誘她說出剛才那些話!
她怎麼就上當了呢!
然而現在,這都不是最重要的!
白珍也不再管司墨洲如何,立刻轉向司老夫人:“媽,媽你聽我說,我沒有要害墨洲,那香水的事情是我從造型師嘴裡聽到的,媽,這真的不是我做的!你相信我!”
她故意弄壞裙子,和周穎聯手對付沈思,這些老太太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可香水的事,這是把心思動到了司墨洲的頭上,老太太是絕對不允許的!
但她也的確沒有撒謊,沈思衣服上的那股味道不是她弄的。只是現在這種情況下,她就算長滿嘴,也解釋不清楚。
白珍不停求饒,司老夫人臉色陰沉,遲遲沒有說話。
司墨洲忽然出聲:“那四喜和四喜的手機,二嬸又怎麼解釋?”
白珍愣了一下,聲音猛地提高:“那真的是媽親自吩咐的,我不過是傳話讓四喜幫著拿東西。其他的我什麼也沒做!”
她的神情不像在說假話,司墨洲看向老夫人。
老夫人陰沉著臉,狠狠看了一眼白珍:“愚蠢的東西!給我滾回去好好反省一個月!還有老二也是,管不好自己的老婆,就跟她一塊反省!”
閉門思過一個月,等於這一個月,都不能再去公司。
白珍哀嚎一聲,癱坐在地上,一旁的司庭禮臉色也難看至極。
一場鬧劇就此收場,可這件事依舊疑點重重。司墨洲也不再耽誤時間繼續查,白珍出了事,其他暗中下手的人肯定不會再露出馬腳,他就算再找,也找不出什麼。
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,去找沈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