巧妹道:“爹說,我們惹了呂秀才,怕他報復,要我早些嫁了,有了夫家做依靠,他和娘能放心些。”
穗穗聞言,很是內疚,道:“早知會牽累你,當初不該......”
“呸呸呸!”巧妹忙道:“有什麼不該的啊,常英叔幫了我家那麼多忙,我爹說做人是要知恩圖報的,所以說啊,不是你們牽累的我們,壞的是呂秀才,只有他不能作妖了,我們大家的日子才會好過。”
穗穗沒想到巧妹這般深明大義,背後肯定離不開大庚叔的教養。
“你們的心意我們知道,但是巧妹啊,嫁人是一輩子的大事,可千萬不能馬虎的,要嫁就得嫁個好夫婿才行。”穗穗道。
巧寶畢竟是未出閣的姑娘,說起夫婿,臉還是有點燒。
村口,呂睿超孤傲的掃視著村民們,沒有看到常家和大庚幾家。
呂婆子此番坐馬車回村,更是擺足了架子,除了和族長、呂二爺說幾句話,對其他人連正眼都不帶瞧的。
兩個妯娌搶著要給她拿行李,她不鹹不淡的道:“馬車直接就送到家門口了,哪用費這個事。”
她大嫂子楊香蓮全然不介意她的臉色,反倒是豔羨道:“盛蘭啊,還是你有福氣,睿超一考就中了舉人,明年春闈要是中了狀元,那可就了不得了,說不定將來還能給你掙個誥命夫人哩!”
呂婆子滿臉的傲色,在聽到這些話後,才終於展露了些許得意的笑顏,“大嫂,睿超可是個有用的孩子,他也惦記著你們呢,在永安城買了不少禮品,一會卸下車,你們帶走就是了。”
“是嗎,那可真是讓睿超費心了,這孩子打小就是個有出息的。”楊香蓮笑開了花,心裡已經惦記上禮品了,除此之外,她還有更重要的事,要是能把田土都掛在睿超名下,她家就能免了田稅,這可是大頭啊!
其他人見狀,紛紛投來羨慕的眼神,你一言,我一語的捧著呂婆子。
呂婆子很是滿意這種恭維,在鄉親們的前呼後擁下,回了家。
族長站在她家門口,道:“睿超啊,先和我去族裡議事吧。”
呂睿超道:“族長,我們幾個月沒回來,娘一人在這裡,我不太放心,要麼明天再去族裡吧。”
見他這樣假模假式,族長心裡很是窩火,但面上卻笑道:“這麼多人在你家,你不用擔心,再說,院裡灑掃也需要點時間,走吧,跟我去族裡坐坐。”
旁邊呂錢的婆娘道:“舉人啊,您和族長去吧,有我們在這裡幫忙,絕對不會讓嬸子累著。”
呂睿超認得呂錢家的,這婦人平時住在縣裡,很少在村裡露面,眼下卻在自家幫著灑掃!
他的虛榮心小小的昇華了些,對族長作揖道:“那晚輩恭敬不如從命了。”
族長攔下他作揖的手,道:“誒,你現在是舉人,行禮就不必了,睿超啊,村裡以後還得靠你多多幫扶哩!”
呂睿超也沒客氣,就放下了手,道:“族長言重了,只要晚輩做得到的,就會盡力給村裡出份力。”
他得到郡守和縣令的青睞後,哪裡還看得上區區一村之長,不過仕途複雜,保不齊以後有人在他本家上做文章,所以在族長這,面上總要過得去。
族長是老江湖了,怎會看不穿他這點心思,微笑道:“走吧。”
中午,大庚風風火火趕來常家,常英剛把三個搖籃的雛形做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