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放心!我不收你們的錢,我純粹就是可憐這孩子,打心裡想做的什麼。”姚婆子道:“再說了,這十里八鄉,你們要是連我都信不過,其他的穩婆就更不行了。”
翠芳笑道:“姚嬸,我可不是這個意思,這樣吧,孩子她爹去水庫上工了,等他回來,我同他商量商量,再給你迴音成不?”
說罷,她也阻下了姚婆子的話,接著道:“嬸子,我不如你啊,能當能立的,我只能在家收拾下桌椅板凳,家裡做主的,是孩子他爹,左不過他晚上就回來,要是同意了,我就讓他去你那裡一趟。”
姚婆子被誇得有些得意,笑道:“你這樣才好呢,多輕鬆啊,不像我,家裡那個,是個不中用的,事事都只能靠我自己。”
她豔羨的望著屋裡的裝潢道:“哪像你們家常英啊,有頭腦又有力氣,看看你們家這日子,過得多好啊。”
翠芳笑了笑,沒再接話。
姚婆子意識到自己失態,立馬收了收,起身道:“那行吧,我就先走了,等常英兄弟下了工,你和他商量看,咱們可說好了啊,我不要你們的錢,就是純粹幫忙照顧樂寶生產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翠平拿起桌上的禮品,想著趕緊送客。
不料姚婆子道:“妹子,這是我給樂寶的一點心意,你要是再推辭,我可生氣,賴在你家不走了啊!”
翠芳無可奈何,只好把禮品放下,笑送她到門口。
穗穗一直在房裡聽著她倆的對話,這姚婆子,可真是個社交“大腕”啊,硬生生把不熟的兩家,聊得跟親姊妹似的。
不過,娘和她既然不熟,有客上門,為啥不高興呢?
穗穗走出屋裡,娘正好關門回來,便問起了這事。
翠芳沒想到孩子觀察得這麼仔細,為了少讓她操心,沒告訴她原因,只語重心長的道:“孩子,主動獻殷勤的人,不管多少,都是奔著點圖謀才來的,這性命攸關的事,不能沒有防人之心啊。”
穗穗很是認同這番話,道:“娘說的在理。”
那姚穩婆在地方小有名氣,名利圈子裡打滾的,有幾個人的想法會那麼純善呢,這並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而是真正的現實。
翠芳憐愛的看著穗穗,道:“樂寶放心,你姨母是個接生的老手,定能保得咱家母子平安。”
穗穗點頭,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,八個月了,最多還有一月,孩子就要出生了,她既有點期待,又有點擔心。
等孩子生出來,她可要嚴加管教,可不能讓孩子隨了呂睿超那廝渣渣!
傍晚,常英回來,翠芳跟他說起姚穩婆來過的事,心中不平的道:“你不要去,也不要露面,不出明後天,她自己就來了,我打發她就是,就是要急她一急。”
常英聽後,笑道:“成,都聽你的。”
果不其然,後天一早,那姚婆子又猴急的跑來了。
翠芳給她開門,搶先道:“姚嬸,你怎麼來了,我正要去找你呢。”
姚婆子怨道:“你看,不是說好讓常英兄弟定下來後,就找我的嘛。”
翠芳笑道:“姚嬸彆著急,進屋喝杯茶吧。”
姚婆子佯裝生氣的瞪了她一眼,道:“翠芳,說話不算數,下回可不興這樣了啊。”
她往屋裡走,問道:“妹子,你們商量好了嗎?”
說罷,她又接著道:“我可跟你說啊,因為樂寶,我都推了好幾家請我去的了,就是為了騰出時間。”
穗穗依舊在自己屋裡,聽到姚婆子這話,心裡多了幾分警惕和反感,她這是道德綁架,不給別人拒絕的餘地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