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次下來,常英明白他們是有意避著了,想來肯定和自家有關,這幾個人又是剛從城裡回來,應當是聽到了什麼訊息。
他看了看天色,尋思著二庚去城裡應當也快回來了,一會直接問他還好些。
傍晚時分,大庚兩兄弟前後腳回來。
巧妹弔唁後,就陪伴在穗穗身邊。
大庚給二庚遞了個眼色,兩兄弟走去人少的地方碰面。
二庚道:“大哥,我去縣衙問了,說那兩賊婆子犯了事,關在牢裡呢,看那樣子,怕要些日子才給放出來了。”
大庚問道:“沒說犯了什麼事嗎?”
“那,人家不讓打聽,能告訴咱這些就不錯了。”二庚說完,遲疑的道:“不過,我在城裡,倒是還聽說了一件事,好像和常樂寶有關。”
大庚忙道:“怎麼,是什麼事?”
這時,常英不聲不響的走了來。
“英子哥!”大庚躡手躡腳的拉過他。
二庚警惕的看了眼周圍,確定沒人後,才小聲的把聽到“將軍和村裡女郎中有染”的流言告訴他們,道:“他們說的有鼻子有眼的,我聽那來龍去脈,似乎在暗指常樂寶和酆將軍的意思,昨晚上,那呂婆子不就那麼說的嗎!”
常英聽完,心中早已怒火翻騰,“難怪他們那會子都避著我,原來是為這。”
“這準又是那兩賊婆子乾的,莫不是想把呂睿超那狗崽子從牢裡撈出來?”大庚氣憤的道:“怪道不見她們回來,虧村裡那些人還可憐她,這樣的惡婦該死絕了才好!”
常英道:“只怕還不止如此,呂婆子敢算計到將軍頭上,怕是另有目的。”
他憤懣的在牆上砸了一記悶拳,早知如此,當初就該讓狼兄把他們母子撕碎在那山裡!
大庚見狀,勸解道:“英子哥,你別急,事情鬧的這麼大,將軍應當也知道了,他位高權重,肯定不會放任不管的。”
常英沉默了一會,道:“這事瞞不住的,我去叫樂寶過來,把這些事告訴她的好,免得她從別人嘴裡聽到,更難受些。”
大庚兩個點頭。
穗穗得知此事後,倒是頗為鎮定,道:“酆將軍是朝廷重臣,呂婆子敢以下犯上,定有其他緣故。”
“可怎麼辦才好?”大庚問道。
穗穗思忖了會,道:“現在流言四起,大家深信不疑,是因為只有一個版本,如果多出現幾個呢?”
大庚眼前一亮,“妙哉,這算是,以毒攻毒!”
常英道:“辦法是好,只是怎麼才能像這個一樣,到處傳了去?”
穗穗微微一笑,道:“簡單,只要花點銀子,找些街邊乞丐,讓他們到菜市場那種扎著人堆的地方,去說去喊,還有茶樓裡說書評書的先生,經他們的嘴一說出去,不怕沒人知道的。”
常英點頭,“我明早就去城裡把這事辦了。”
大庚道:“英子哥,讓二弟跟你去吧,多個人就快一些。”
二庚在旁道:“好,我和英子哥一塊去。”
“好!”常英心裡的鬱憤平息了些,心裡漸生了起慚愧,自己作為家裡頂樑柱,不想辦法解決問題,只怨著沒把那些人弄死,心起殺念終歸解決不了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