穗穗這個夢,果有預兆。
上午,常英去了趟族長家後,和阿寬同去晏家打探,帶回來兩個訊息。
真正是一好一壞,好訊息是:那宴清至今確未成婚;壞訊息是:因他爹孃不讓其與巧妹成婚後,日日鬱悶寡歡,後來竟生了場大病,在床上躺了一年多,他父母四處求醫,也不見好轉!
“這世上,竟真有如此痴情的男子,少見!”穗穗奇道:“不過,呂婆子汙衊巧妹的事,一年前就澄清了,他既是因心病所困,為何不來提親?”
常英嘆氣道:“自那宴清病後,他爹孃對巧妹和媒婆的成見更深,咒怨都來不及,哪還有提親的心思。”
“看來要想解決這檔事,還得先治好他的病啊。”穗穗思索道。
翠芳在旁說道:“他爹孃當真四處求醫了嗎,樂寶治好了那麼多疑難雜症,在這地方,不說‘無人不知’這種大話,那也算小有名氣的,怎麼也沒見他們來過呢。”
說到這,常英臉上顯出幾分生氣來,“當初那呂婆子跑去晏家,把巧妹和樂寶都攀誣了個遍,後來雖然澄清了,但那晏家衝的人,對我們兩家還是頗有成見,又怎會來請樂寶去看病。”
穗穗忙寬慰了老爹幾句,道:“這偏見的根源,也在那宴清的病上,只要我們把他的病好了,這些成見自然也就沒有了。”
翠芳忙道:“樂寶,莫非你要親自上門?”
穗穗思忖道:“這些訊息究竟是打聽來的,不知晏家到底實情幾何,想要弄清楚,還得親去他府中看看才知道哩。”
翠芳擔心道:“萬一他們不讓進門怎麼辦?”
穗穗笑道:“娘說的是,要想進去,還不能自報家門,讓他們認出我來才好,免不得要喬裝一番。”
常英兩口子摸不著頭腦。
穗穗低聲道:“明日我改扮成遊方的坤道……”
翠芳擔心道:“不行,你一個人去不好,萬一有危險,都沒個人照應!”
在旁帶孩子玩的惠雨道:“夫人,我和主子一塊去。”
“這倒可行!”常英琢磨著,對翠芳道:“孩她娘,你放心,我和阿寬暗中保護她們,那媒婆就要上大庚家了,儘快弄清楚才好呢,免得耽誤這兩孩子。”
穗穗道:“是啊,這辦法既不耽誤巧妹的婚姻,也無礙她的閨名,弄好了大家就都不用再擔心這樁事了。”
翠芳還是不放心的叮囑道:“樂寶,你可千萬要小心些,別出什麼岔子。”
穗穗點頭,“娘放心。”
惠雨也道:“夫人,我肯定會保護好小姐的,你們安生在家就是了。”
翠芳點頭,這件事算是商定了。
晚上。
穗穗忙完後,把休沐的牌子掛在藥堂門口,琢磨了會,又去趟巧妹家裡。
次日,她和惠雨兩個,改扮成女道士的樣子,走了一路,飢渴不已,達到晏家,正好是吃中午的時候,她們一起去化佈施。
這宴清爹孃,倒也好善樂施,請她們進屋去,好茶好飯菜的招待。
穗穗略吃了幾口,隨即官差,高深莫測的說了番陽宅風水缺弊的話,這是她昨兒晚上阿寬教給她的。